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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腾回京(1 / 2)

别看太子是出了名的死要钱, 就是因为死要钱,不知不觉间吃的暗亏多了,所以太子越发小心, 像先前四皇子妃娘家的那种事, 说什么也不敢再犯了。

其实太子也有些后悔先前对四皇子妃娘家做的过了, 先前他一心想要在父皇跟前做出成绩,水打着杀鸡警猴的主意,这才对李家略略严厉了一些, 那怕李家一下子精穷了,也不在乎。

可他没想到李家不只是精穷了,而且是穷过头了,不但穷到贫无立锥之地, 甚至连看病捉药的银子也没有,本就有病的李氏兄长就这样因为耽误了病情,最后活活病死!

不只如此,李父年纪大了, 突遭丧子之痛, 也一时之间撑不住, 竟然就这样去了。

李家连丧二人, 全是拜太子所赐, 李家恼恨之下, 竟然没让人通知李氏一声, 就连徒明煜也都是从陈侧妃处得知的。

短短几个月之间,李家家破人亡, 那怕是像徒明煜这般没把李氏当回事的, 也难得有些良心不安了起来。

不但这几日略略多宠了李氏, 同时也拘着陈侧妃, 不让她到李氏跟前说嘴,更重要的,他收债的手段也略缩了缩,不再像以前那般说什么都要把银子要到不可,总算京里的大小官员能够喘口气了。

不过太子这边手段略略缓了,却惹来平康帝的不悦。

东北一战,比平康帝想像中的花销要更加的大,王子腾虽是时有好消息传回,但此战不结束,这银钱就得一直贴进去,先前无论是拍卖会拍卖回来的百万两白银,还有太子之后收回来的银钱都大多贴了进去,但仍有不足。

见太子手段缓了,收上来的银钱便有些不经用了,平康帝顿时大怒,将太子狠狠的骂了一顿,太子又只能想尽办法的讨债,到最后连齐国公府都去讨了,可见得太子这阵子被逼迫的多惨。

说起来,太子也不是不知道贾政为抢夺儿媳嫁妆,甚至不惜连亲孙子也不要一事。

且不说贾政的人品在太子的心目中又刷了一次下线,初初听见此事,太子不是不心动的,现在的他,那怕是再多几两银子也是好的,不过贾家这银子可着实不好拿啊。

不动妇人女子的嫁妆,己然是收债的规矩了,那怕李纨身死,她的嫁妆也该由她的儿子贾兰继承,算不得贾家二房的财产,既然不是贾家二房的财产,他那好收了。

是以他虽然知道这事,也心动了好一回儿,但始终不曾行动过,便是碍于这笔银钱乃是李纨嫁妆。

贾赦亲自到四皇子府中劝了又劝,见太子乃是不肯,无法,只好让兰哥儿亲自跟太子说了一说。

太子亲自见了贾兰,又与贾兰说了一说,太子这才确定贾兰是当真真心要他收了李纨嫁妆,半点都不留给贾政。

虽是明白这孩子的心思,也同情这孩子的遭遇,不过想想这孩子的前程,太子温和劝道:

“你放弃了可不仅仅只是你母亲的嫁妆,还要与你祖父断绝关系,这事虽是你祖父之错,但所谓为长辈讳,那怕你将来入了仕途,这事说不得会成为你人品有瑕的证据,以后这仕途怕是比常人更加难走。”

他是真心疼这孩子,才会特特劝了一劝,所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落到祖父母处也是一样,那怕贾政人品卑劣,不堪为人长辈,但要是贾兰不认祖父,对旁人而言,也只会觉得贾兰不孝。

大晋以孝立国,一个不孝子,那怕考到了状元,只怕也无再升一步的机会,甚至连官都做不得,前程尽毁,以贾兰之能,着实可惜了。

太子也是动了点爱才之心,这才开口劝了劝。

与这孩子接触之后,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贾赦处处偏着这个堂侄,还不惜求到他身上来了,在四王八公之后中,那出这么一个懂事的孩子当真是太难得了,可惜这孩子的运气不好,偏偏有着贾政这么一个祖父。

贾兰垂眸,低声道:“贾兰自幼丧父,全靠母亲教养,方有今日,倘若贾兰忍着,才是天下第一不孝子!”

贾政所做的不仅仅只是为抢夺他母亲嫁妆,污其非贾家子嗣一事,他母亲之所以会被李氏宗族以族规处置,说到底也是拜贾政与王夫人所赐,他若是不报此仇,才是真正的不孝。

太子微微一叹,将心比心,也着实为难,叹道:“可如此一来,你的仕途怕是会受到影响,要是你母在世,只怕也是不舍。”

贾兰直言道:“要报效国家,并非仅仅只有科举取仕这一条路。”

太子大惑不解,下意识的瞧向贾赦。

贾赦叹道:“臣准备送兰哥儿去西北,交给我老友教养,我那老友恰好是个武将,武将晋身,也不拘于那些弯弯绕绕的规矩。”

旁的不说,那王子腾便是一个好例子,别看王子腾因为家里无妾无通房也算得上是京中不少闺秀心目中的好丈夫人选,不过王子腾本人的名声好吗?

有王夫人这么一个妹妹,王子腾的名声要好才怪!更别提王子腾自己也不是个好的,王子胜是怎么死的,王子胜死后,他那家产又去了那里,王仁又是怎么被养成纨绔子弟的,大伙都心里有数,只不过碍于王子腾的身份,闭口不谈罢了。

武将和文官不同,文官得在乎名声,一但名声不好,别说再进一步了,要在官场中继续待下去都难,但武将不同,武将凭的是实力,只要有实力,便有就权,武官的前程固然是拿命来换,但一但有了成绩,旁人要压下去也不容易。

况且……

贾赦光棍道:“无论兰哥儿报不报仇,这名声也注定是完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求个痛快!”

贾赦这话着实诚实的让人无话可说,不过这一句只求痛快,倒是让太子击节赞赏。

好一个痛快!要是面对贾政这种小人,他连求个痛快都要畏畏缩缩的,那有什么意思。

“成!”太子也难得的爽快了一把,“这事我应了。”

不过是个小丑,要是连个小丑都对付不了,他也不配做太子了。

XXX

就酱,在太子之助下,贾兰虽是舍了亡母嫁妆,但也在应天府衙之前,当着全京城老百姓的眼前跟贾政堂前三击掌,断绝与贾政之间的祖孙之情。

王夫人万没想到,她连李纨的嫁妆都还没有捂热呢,便又被太子给拿去填债,不只如此,贾兰还趁机和贾政断了关系。

贾兰一和贾政断了关系,便算不得贾政的子孙,自然不用担那五成债务,到时那五成债务说不得全落到了宝玉的身上,一想到此处,王夫人仍肯甘心,当下便哭闹了起来,不依不饶的要去挝登闻鼓告贾兰一个不孝。

太子没好气道:“这堂前三击掌是孤允的,贾二太太可是要连孤一起告了?”

王夫人顿时哭声一停,她自然知道要不是有着太子支撑,贾兰那有这底气跟贾政断亲,可再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好告太子多管闲事啊。

王夫人讪讪道:“老身只是告自家不孝子孙,那敢怪太子呢。”

太子沉声道:“这事,是孤允的,况且你们夫妇俩为了银钱害死儿媳,兰哥儿是个孝顺孩子,不好直斥祖父母的不说,只是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罢了,何来不孝之说。”

太子也是心疼贾兰这个孩子,再见王夫人不依不饶的非得要毁了这孩子,当下也忍不住偏起心来了。

贾政连忙道:“李纨立身不正,岂能怪我夫妇。”

那怕是真的,这种为了银钱而谋害儿媳一事绝对不能认了。

贾赦不客气道:“是真是假,咱们都心知肚明,怎么,要我说一说王夫人是怎么派人到李家把这事颤倒是非黑白跟李家人说了?又是怎么逼迫李家人前来清理门风吗?”

李家既然犯了谋杀罪,又尽数下了大狱,三木之下,缘何不求,当下李家人挨不过酷刑,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在知道王夫人竟然在里头有一手之后,那怕是像应天府尹这般瞧惯了世间黑暗事之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狠!真的是太狠了!这分明就是不给李纨母子一条活路啊。

要不是知道这世上只有父告子,没有子告父,更没有孙告祖父的理,就王夫人和贾政所做之事,一个谋财害命绝对跑不掉了。

虽是如此,不过贾赦也暗搓搓的游说着李家耆老状告王夫人,他做为堂伯不好出手,贾兰做为孙子,既使有冤也只能闷在心里。

不过李家耆老以李纨娘家人的名义出一出手,那便就不同了,同时也可以让李家的名声好一点,说不得还能判得轻一点,毕竟他们也是受害者吗。

且不说贾赦暗搓搓的安排,一听见这事,这下子众人望向王夫人的眼神顿时不好了,虽然婆媳是天敌,但都抢了人家嫁妆了,有必要非得要把人家逼上绝路吗?

好些人家都默默地离贾政夫妇俩人远了远,原本就算荣国府分了家,但所谓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伙对贾家二房本来还有几分兴趣的,但听了这事之后,大伙顿时对贾家二房拒而远之了,一个能够把自家儿媳逼上绝路之人,能够好到那里去。

王夫人微感尴尬,她万没想贾赦竟然会知道这事,就连太子也是头一回得知此事,惊道:“当真如此?”

贾赦点了点头,叹道:“也是这两天审出来的,应天府尹还来不及上报呢。”

毕竟太惊世骇俗了,应天府尹也得审问个明白之后,才敢上报。

太子叹道:“怪不得兰哥儿非得要与贾家二房断绝关系了,要在留在贾家二房里,焉知会不会那一日突然没了性命。”

以贾政和王夫人贪财的性子,这事绝对极有可能啊。

就连吃瓜群众也跟着默默点头,有这么一个祖母,想要平安长大当真太难了。

贾兰紧抿双唇,一言不发,眸底隐隐射出深刻的恨意。

他还以为李家耆老是听了什么流言,这才处置了他娘,原来……竟然一切都是王夫人安排好的。

王夫人眼珠子乱转,眼见无法留得贾兰,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尖声道:“关系可断,但这血脉关系断不了,贾兰既然是贾家子,又是长房嫡孙,便得负担贾存周死后的一半债务。”

虽说大部份的银钱被太子追了回去,但她也从中暗暗留了一点银钱好寻找宝玉下落,而且更重要的,她还真弄到了一点宝玉的消息,一想到儿子会回来,王夫人又开始算计起来了。

宝玉已经够苦了,这五成的债务绝对不能再落到儿子身上,是以贾兰背得也背,不背也得背,她可是他亲祖母,别说是让他背背债,那怕要他的命,他也得还给她。

面对王夫人这般不要脸的行为,所有的人都不得不服了。

贾赦忍不住吐槽道:“当初说不要兰哥儿这个孙子的是你,如今要人背上五成债务的也是你,做人可不可以要点脸啊!?”

那怕是他,也及不上王夫人不要脸的程度啊。

王夫人还想再辩,但听太子直接喝斥道:“够了!”

徒明煜盯着王夫人,莫名的说了二句,“很好!很好!”

虽是说着很好,但徒明煜脸色可真说不上一个好字。

他也是真恼了,他自幼生长在宫中,自然知道这女人可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他这辈子也见的不少女人,有像他养母这般厉害的,也有像李氏这般无能的,更多的是像陈氏那般无脑的,不过像王夫人这般阴狠毒辣,非得致人于死,而且还是自个亲孙子的毒妇,他也是头一回见到。

他沉声道:“既然贾二太太不想要孙子,害死了孙子娘还不够,还要孙子背负五成债务,不肯,便要告孙子不孝,像这种美事,孤也是头一回听到。”

徒明煜冷冷一笑,“王夫人不是要挝登闻鼓吗?孤也很好奇,碰到这种案子,父皇会怎么判决!”

大晋虽然是以孝立国,但也不是以愚孝立国,要是每个长辈都似王夫人这般恶毒,还要强迫子孙考顺,这也未免太难为孩子了。

就连他也很想知道,他父皇会如何判这个案子,要是判王夫人有理,那着实不公,不只是对生者不公,对死者更是不公,置大晋律与何地;要是判王夫人无理,那大晋以孝治天下之说,却又成了一个笑话。

更重要的,他父皇也是个喜欢拿孝道来拿捏他们之人,他真的很好奇,父皇是否会循私,偏着王夫人了?

王夫人就这样被太子的侍卫压去挝登闻鼓,不过太子还是猜错了一点,王夫人虽然去挝了登闻鼓,但她压根没有机会告状。

原因无它,挝登闻鼓之前,需重打二十大板,不死,方可挝登闻鼓。

王夫人在被送来之前,早有人将王夫人的所做所为给传了开来,人人都知道了她为了儿媳嫁妆,特意诬蔑儿媳与外人有私情,甚至将亲孙子说成私生子,甚至还想要斩草除根一事,早就被人所知道了。

衙役们鄙视王夫人为人,那二十大板自然打的结结实实的,半点水份都没有,才打到一半,王夫人便就疼的晕死过去,更别提状告贾兰了。

怎么说王夫人也是官家女眷,衙役们也不好真把她给打死了,胡乱打了二十大板,便让人把王夫人给送了回去

且不说王夫人回去之后是如何遭罪,又是如何被贾政埋怨,更叫王夫人郁闷的,是她先前听到的宝玉消息竟然是假的,卖消息的倪二得了钱财之后便不知去向,想到白白的被打一场,又损失了银钱,王夫人险些没气晕过去,再也不提挝登闻鼓一事。

她虽然恨着贾兰,但她也怕疼啊,那再告贾兰不孝。

但这事还没完呢,贾政与王夫人为了银钱而算计自家子孙一事,也早在贾赦有心传播之下,成了京城里最大的八卦,不但京城中人人谈论此事,就连在宫里的平康帝也得知了一二。

他虽然一直记着与贾代善的交情,这才处处照顾着他的子女。

那怕是像贾政这般无能的,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留着他在工部做个闲职,知道他借了国库整整十二万两,还不上钱也没撤了他的职,还不都是看在他爹的份上。

万没想到,贾政此人人品竟然败坏到这地步,为了银钱,算计儿媳,还想挝登闻鼓逼孙子接下他那五成债务,当真是真真不要脸!

平康帝气的胸口郁闷,久久发作不出来,贾代善一世英雄,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儿子?

不过再想一下贾母的性子,平康帝默默地下了个结论,一定是贾母害的。

平康帝沉声道:“兰哥儿如何了?”

有这么一个祖父,当真是这孩子的不幸。

想想这孩子小小年纪却遇到这种祖父,又碰上祖父害母一事,报不报仇都是两难,着实可怜,平康帝也忍不住多问了问。

夏德全也忍不住面露同情之色,叹道:“还好赦大老爷心善,当下便把兰哥儿送到西北去了,也算是落了个清静。”

他做为阉人,最期盼的莫过于能够有个孩子了,那怕是个亲戚的孩子也是好的,可惜他家当年遭了难,兄弟俩一起做了阉人。

也因着如此,他平时最是怜惜孩子,一见贾兰被亲祖父逼成这样,着实有些不忍,好在,贾政虽然不佩为人祖父,但贾赦倒是个好的,要是没他出手,只怕那孩子的日子越发难熬。

平康帝一楞,“竟然是贾赦出的手!?”

可真没想到,贾赦竟然能有这心思。

夏德全点了点头,低声道:“其实贾大老爷的性子虽然任性了些,但倒也没这么坏,不过就是运气不好,被兄弟和自个亲娘给误的厉害了。”

夏德全略略说了说当年贾赦那纨裤子弟之名由来的真相,他做为暗卫营的首领,真要有心去查,能查到的事情自然比旁人更多一些,更别提荣国府这次清理人,着实清了不少贾母的人手,特别是赖家人,仔细一查,自然查了不少。

这偏心的父母他瞧得多了,不过像贾母这般偏心的,倒还真是少见。

贾母可不仅仅只是在外面说说贾赦的不是,自贾赦幼年开始,便没少在贾赦身上做文章,先是故意让贾代儒教坏孩子,接着又是买通贾赦身边的小厮,好让他们勾着贾赦往歪地里去。

贾赦活到今日,还能是这样一根筋的性子,不得不说,还真是个奇迹。

平康帝听完后也忍不住晒道:“这那是亲儿子,根本就是仇人吧!”

夏德全嘴唇微张,露出几分为难之色。

那可不,还真不是亲母子吗。

平康帝瞧见夏德全的神情,微微一奇,“该不会当真不是亲的吧?”

如果当真不是亲的,那就怪不得了,只不过以贾史氏的身份,犯不着认一个庶子为长子啊。

似乎是察觉到平康帝的疑惑,夏德全低声道:“不只是贾赦,就连贾政也不是贾老太君的亲子,而是她的侍婢所生。”

平康帝扁扁嘴道:“怪不得。”

怪不得贾史氏一方面瞧不起长子,最后却又让长子承爵,原来如此。

他沉吟道:“贾政此人,人品败坏,那配为官,让人撤了他的职!”

他对荣国府里的八卦没兴趣,不过像贾政这样要能力没能力,要人品没人品的家伙,也不配再继续在工部里当官了。

平康帝不客气的直接撤了贾政的职。

夏德全笑着应了声是,连忙前去传旨不提。

离开乾清宫后,夏德全这才呼了一口气,暗暗抹汗,幸好!幸好圣上没再问贾赦的亲娘是谁,不然……他可真不好问答了。

当圣旨传到工部之时,贾政差点没有羞愤晕去,这些日子以来,因为他们算计儿媳,不认亲孙一事,工部里在他身后指指点点的人着实不少,只不过大家也知道贾政这人虽然不咋的,但他的官位可是圣上亲点的,可见得圣上对荣国府之恩宠。

是以虽然不屑贾政的为人,但看在荣国府的份上,倒也不会特特为难他,再加上,贾政在工部里就是一个废物,做啥都不成,连最简单的帐都会算错,说句不好听的,连做摆饰都不够格,身上正正经经的也没有什么差,想要为难他,也没法为难啊。

也因着如此,贾政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但也勉强捱得,反而比平常更清闲些,他原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万没想到,圣上竟然不顾他父亲的嘱托,撤了他的职不说,而且还点出他人品卑劣之事。

贾政急的几欲晕去,急忙辩解道:“夏公公,这事是不是有错?怎么说我亡父也是堂堂的荣国公啊!”

看在他爹的面子上,圣上这些年来不升他的职已经很过份了,如今还要撤了他的职……莫非圣上和他爹之间那么多年的交情都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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