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程中,不管是到了哪一处地方,邹时焰都苦着一张脸要出去转一圈,有时候能拿回来东西,有时候确实空手而归。
赵箬竹也又闹了几次,尤其是军事重地,更是想尽办法拖延,唐楚和赵箬竹天天混在一块儿,看着她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心中十分忧愁。
“你这要是还没到江南就生了怎么办?坐月子可不能随便移动。”
赵箬竹笑她,“什么就快生了,现在才刚七个月,再有两个月,咱们还到不了江南吗?真要是这样,咱们也甭去江南了,回去任人宰割算了。”
孩子一般都不是足月生产,大多都会提前,赵箬竹也算好了时间。
这一次随行的太医,就是赵箬竹交好的那一位,她想办法将人带出来,就是准备到尘埃落定之后再把人送回去,也算是全了他一点成全的恩情。
再者说来,带着这样放心的太医,也能省下去很多麻烦。
唐楚还是不放心,“看着你挺着大肚子上蹿下跳我就心中发慌。”
她活了两辈子的人了,七个月生产的也不是没有,尤其是八月,是最最凶险的时候。
民间有一句俗话,叫做七活八不活,如果赵箬竹真有个什么意外,她真是哭都没地方哭的。
“我都有点后悔把你带出来了,你在皇宫中虽然也不安全,可到底不用奔波,防着一点,总能平安生产。”唐楚幽幽叹了口气。
她摸着赵箬竹的肚子,圆溜溜的肚子已经让赵箬竹生活很是艰难,平时走路都受到影响,每次看着赵箬竹艰难的移动,又在马车上颠簸,唐楚都会后悔一次。
哪怕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安全的办法了。
身处乱世,实在是不容易啊。
“行了行了,别说这种话了,不是皇上让我出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国破家亡之后,你还能跟我在这儿说这些话?我原来也不觉得你有这么忧心忡忡呢,怎么才多久没见,就变了伤春悲秋的性子呢?”赵箬竹扶着腰,站起来在房间中走了两圈。
唐楚失笑,“什么伤春悲秋,我是为你担心!”
如果是她自己,她自然不会后悔,自然不会过多担忧,可正因为是赵箬竹,她本不应该承受这些的。
“小姐,将军说咱们要加快速度了,让小蝶跟您说一声,让您做好心理准备。”小蝶急匆匆跑过来。
赵箬竹停下脚步,摸摸自己的肚子,“这下,你可是真不用担心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们就一直是一队急行军,匆匆赶往江南一样。
刘三曾经问过邹时焰为何如此着急赶路,邹时焰直接道,“平夷国有动作了。”
刘三明白,邹时焰是想快点送竹妃到江南,然后就去西北支援。
回去之后,他又给上边写了信,就熄了心思,紧紧跟着邹时焰。
快一个月的急行军,他们才终于到了江南。
“原本总听说江南水乡空气湿润,适合生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唐楚四处打量,空气都感觉湿润许多,人也舒服不少。
赵箬竹也笑,故意大声说,“皇上还是疼本宫的,让本宫到这三清水秀的地方求菩萨,菩萨可不高兴,一高兴,怎么不给本宫一个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