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活不下去了。”白颜捂住脸,哭的肝肠寸断,梨花带雨。
邹时焰仍然没有直接走过来,而是邀请了那边儿的四个人,几个人才一块儿走到白颜身边。
“怎么回事?”邹时焰看了一眼唐楚,见她给了一个事不关己的眼神,才厉声呵斥起来。
“回将军的话。奴婢得罪了白姑娘,惹得姑娘难过,哭成这样,奴婢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多管闲事,不该跟白姑娘说她的帕子皱了,给她换个新的!”
丫鬟怒气冲冲,说出去的话虽然句句都在请罪,可句句都在指责白颜无理取闹。
“你好好说话。”邹时焰不悦的皱眉。
邹时焰毕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在他和颜悦色的时候还有小孩子吓得哭泣,更别提他现在绷着脸。
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她就是一个农家的小姑娘,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跟着伺候白颜,才发现这个白颜就是一个装模作样的人,人前人后根本不一个样,他才对白颜出言不逊的。
“将军,您别说他了,是颜儿不好,颜儿只是想起了一些伤心往事。这个手帕虽然很破旧,可也是哥哥唯一的遗物,由不得别人嘲笑。”白颜哭的更加梨花带雨了,“不过颜儿也没有说出来,她也不知道就算了吧。”
唐楚就站在邹时焰旁边一言不发。
而旁边的三个人脸上的鄙夷之情越来越重,唐楚一眼扫过去,那根本就是吃瓜三人组在看戏子的表演,要不是不合时宜,他们还真的能拿一盘瓜子,坐在那儿看戏。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珍藏吧。”邹时焰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小事。
你说丫鬟吧,她也是好心,好心希望给主子换一个新的手帕,结果主子直接哭了,弄得她里外不是人,她有点儿怒气,倒也寻常,尤其还是没有教过的,更是不懂规矩。
可要说这件事是白言的错吧,那也太不近人情了,人都哭成这样了,再来说她,那也太过分了。
“既然白姑娘都不怪你了,那也就不罚你了,回头跟着嬷嬷好好学学规矩。”邹时焰摆摆手,一副不想再管的样子。
白颜睁大了眼睛,怎么会是这样呢?邹时焰难道不应该杖责了这个丫鬟给她出气嘛?就一个狗奴才,都敢给她气受,以后谁还会把她放在眼里?
唐楚皱了皱眉头,也不太赞同邹时焰的处理方法。
不管白颜这个人有多么不讨人喜欢,丫鬟做的确实是过分了,她现在的主子是白颜,那就要全心全意为白颜好,结果这丫鬟不光看不上白颜,甚至还产生了怨言,那就不应该再伺候白颜了。
不过到底不是跟她有关的事情,唐楚也没有说什么,邹时焰这样处理,她也就这样听着了。
白颜要是有心,就直接提出来要换一个丫鬟,他就不信这点儿小事儿,邹时焰还会为难她。她自己不说出来,等着一根直肠通大脑的邹时焰来操心这点小事,那她就且等着吧。
“奴婢谢将军不罚之恩,以后一定好好伺候白姑娘,不再自作主张。”
这丫鬟是个机灵的,看唐楚的脸色不对,就知道今日自己做的实在是过分了些,可她咽不下这口气,冲着白颜笑了笑。
“白姑娘莫要伤心了,这帕子既然对姑娘这么重要,不如姑娘还是收起来?姑娘觉得奴婢应不应该去找郡主要一些布匹回来?您不管是裁制新衣还是做手帕,都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