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不会再发疯了吧?”邹时初凑近邹时焰,小声嘀咕道,刚才那一幕可把他吓坏了。
邹时焰也说不准现在的情况,但他觉得男子神智还算清醒,应该不会会像一开始那样癫狂。
他安慰邹时初道,“放心吧,哥哥在这么,不要害怕。”
小小的孩童窝在邹时焰的怀里,男子的余光目睹了一切,此刻竟有些心痛。
他双手被绑住无法动弹,不知道此时内心的伤痛来源于何处,看着兄弟二人之间笼罩的温情,一滴泪从眼眶里滑落,他却浑然未觉。
过了半晌,老者终于拿着用布包裹的银针过来,他展开布料,一根根粗细不一的银针泛着冷光。
尽管在夜晚,老者却精神抖擞,他仔细的将银针擦拭,然后在火苗处过了一下。
“一会儿我便将银针插入你头顶的几处大穴,可能会有些痛苦,你要忍一忍。”老者说道。
“来吧,我准备好了。”男子深吸一口气,紧闭了双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但紧握的拳头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邹时焰觉得任谁经历了刚才那番折磨都不会冷静下来的,那痛苦的模样的确让人瘆得慌。
“你们两个过来把他扶好,不要让他乱动。”老者对邹时焰二人说道。
尽管已经被绑住了四肢,但老者仍然怕有什么闪失,说实话,这次行针他没有半点信心,但这么好的一个案例摆在这里,对方也是自愿的,他不下手就对不起这么多年的苦心钻研了。
“师父,当年你没有做到的事,徒儿来替你做了。”老者心里想道。
邹时焰只见郎中深吸一口气,两根手指紧紧捏着一根略粗的银针,突然用力插入男子的头顶。
男子闷哼一声,强忍着痛苦,到底没有乱动。
老者又继续将银针插入,七八根,十多根,几十根,直到头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银针才停下。
老者收手后已是满头大汗,邹时初不懂这里面的门道,他只看见老者往别人的头顶扎针,但自己仿佛虚脱般没有了力气。
老者扶着椅子坐了下来,一旁的药童连忙为老者擦拭汗水。
男子咬着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手心里的划痕却暴露了他此刻正经历着折磨。
“再坚持一会儿,挨上一个时辰就可以把针拔下了。”
男子听罢,紧闭的双眸颤动了一下,并没有回话。
老者并没有回房休息,这一个时辰里他也同邹时焰他们在厢房里等候,表面上波澜不惊,但老者心里也有些忐忑,最终的结果他必须亲眼目睹才行。
时间很快过了一个时辰,老者慢慢将银针拔下,没拔出一根都带着淤血流出。
药童拿来一张白布,将淤血接着并全部擦拭掉,很快,针就被拔完了。
邹时焰看着那白布上的淤血觉得触目惊心,那血已经变成黑色,看着十分吓人。
随着银针的拔出,男子的面容也不再挣扎,渐渐舒缓了下来。
“治疗已经完毕,现在就来看看效果吧。”老者喃喃道。
只见他对着男子说道,“现在想一想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去做什么?”
这三个问题对普通人来说小菜一碟但想着之前男子癫狂的样子,邹时焰还是忍不住绷紧了身体,随时准备将他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