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艺如何我不懂,也听不出来个一二三四五,可我也听说了,妙音娘子的出场费就至少五千两银子!”有人唏嘘道。
“我的天,五千两银子,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吗?”有妇人高声喊道。
“禁止喧哗!”这是衙役的声音。
民妇撇了撇嘴,又对着周围的人说道,“她凭什么拿这五千两银子啊!”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质疑。
“人家是琴艺大师自然值这个价!”说话的是一位书生,偶尔也跟随同窗好友出入那文雅之地,知道在这种地方花费的银两与外界是不同的。
自古以来都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而在天启国,文武并重,但朝中为官的大多数还是文官,他们掌握了话语权,掌握了整个天启国的经济与文化命脉。
因此,文人雅士喜欢的琴棋书画自然也成为了上层人士追求欣赏的奢侈品,价值也是水涨船高。
妇人可不懂这些,她只知道这五千两银子抵得上她们一家十几口人几十年的花销了。
与妇人相同想法的还有不少人,毕竟有钱人与读书人还是少数。
但即便觉得妙音娘子出场费太高,但当她一出场,台下该是迎来了热烈的掌声。
赵县令在内场的座位上休息,旁边就是谢主簿。
“与妙音娘子交涉的怎么样了,对方还是不同意资助我随州的老百姓吗?”赵县令口干舌燥,结果谢主簿递过来的温茶便一饮而尽。
“大人,还是不行,妙音娘子看着心静如水与世无争,可性子实在过于执拗,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谢主簿无奈地说道。
“唉!我就知道,咱们请来的哪里是修行之人,分明是捞钱之人!”赵县令怒然道。
谢主簿连忙劝阻道,“大人慎言啊!”
“无妨,反正钱也给了,她人也来了,钱货两讫,我们也因此引来了不少商机,还算是合算的。”赵县令悠悠说道。
“这倒也是事实,不过更大的功臣却是咱们随州的唐家唐楚。”谢主簿说道。
“唐楚?你不说我都忘了,宴席一事她办的非常好,说不定以后得宴席也要到唐春酒楼去办,而且我看这次有那外地来的达官显贵,对唐春的装修与菜肴十分感兴趣,说不定以后会经常来随州做生意。”赵县令这几日比较忙,陡然间连这个大功臣都忘到了脑后。
不过想起来唐楚他也是头疼,据女儿所说,当初唐楚这丫头答应承办宴会的要求便是免去唐家旗下所有商铺五年的税务,看着唐春酒楼这次的局面,想起平日里别人和他提起的唐家酒楼如日中天的趋势,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越想越心疼,可毕竟答应了人家,赵县令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他这任即将年满,以后还不知去往何处,不过,若是能到京城,那就再好不过了。
赵县令不止一次的想要凭借政绩入驻中央集权的京城,可里面卧虎藏龙,稍有空缺就会被某些派别的人顶替,他几乎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次若是能凭着庙会的事扬名,把随州城的经济提升,说不定能上达天听,让京城的人注意到他。
掌声落幕,妙音娘子也已经找好了位置。
高台下的人都自觉的安静下来,塑造一个良好的氛围。
轻拢慢捻,妙音娘子刚一挑拨琴弦,就有那懂行的人仔细聆听出了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