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时焰步伐匆匆,很快穿过了人群,来到了唐府门前。
这时候也有不少人围在那里议论纷纷,衙役们没有驱赶,似是只管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这些人的围观与他们无关。
邹时焰走上前,来到一位看起来管事的衙役面前,轻声问道,“这位官差大哥,不知这唐家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被包围起来了?”他话语尊重,那衙役也就点了点头回答道,“唐家小姐杀了人,但因为案件复杂,因此要把这里围上。”
此话一出,也解决了众人的疑惑,许多人并没有理会后一句话,他们只记住了,“唐家小姐杀人了!”
哗的一声,人群溃散,大多数人都各自回去传递消息了。
他们虽然之前也是在这里围观讨论,但到底是升斗小民,没什么本事,乱嚼舌根还可以,像这种出头的事却没有人上前。
之前邹时焰主动去问,就已经有不少人也走上前,就等着听回话,眼下,乱七八糟的猜测都已经被抹去,人们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
一群人很快就作鸟兽散状,唐府门前恢复了宁静。
大门前站着的官差们依然目不斜视,他们已经被县令大人交代过,不允许一个人进去,也不允许一个人出来,否则就休想保住他们的饭碗。
邹时焰见门是已经进不去了,仿佛想到了什么,就也快步离开了唐府的朱门前。
他绕了一圈,来到一个小门,这里看守的没有那么严密,因此他轻轻一越,很快就躲开了衙役门的视线,跳进了院子。
悄无声息的落了地,又匆忙躲开来回巡视的下人,邹时焰依照着记忆力的路线,慢慢的走到唐楚的闺房外。
“小姐,你说现在那么多官兵把咱们家给围困住,可怎么办啊?虽然是在配合县令大人演戏,可老百姓们不知道,说不定还以为小姐您杀人了,在家里等候处置呢!”双喜站在桌子前,为唐楚磨墨,心中却有一千个一万个不痛快。
“傻丫头,这件事是我与赵县令商量过的,若是想要保护二皇子这个唯一的证人,就只有如此才行,不然等到南宣王爷来到的时候开始调查这件事,万一出了纰漏,这个局可就难以成型了。”唐楚淡淡的说道。
“可是这样一来会不会影响咱们唐家几个铺子的生意啊?”双喜觉得自己虽然不聪敏,可是用笨方法想也能知道,一但主家出事,名下的所有店铺就算没有被封,也会遭受重大的损失。
前些年街上有一家豆腐坊,靠着一对老两口维持生活,他们的儿女都不能帮忙,也就请了几个下人,等到老夫妻生病卧床不起的时候,下人们没了主心骨,各个逃窜,老夫妻的儿女们又不会做豆腐,这家豆腐坊也就慢慢的倒闭了。
双喜觉得,如今唐家不就是这个情况吗!现在小姐有难,虽然是与赵县令演的戏场戏,可是在外人眼里却不是这样,而且唐家只有小姐一个继承人,唐老爷在千里之外还没有回来,小姐还拦着不让给老爷报信,如今可就只能等县令大人的好消息下来,外面的官兵可以撤走,不然人心动荡,也不知道唐家那几个酒楼还有其他铺子的掌柜的能不能管得住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