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果然不同凡响,培养出来的子弟也是见识广泛,这下可就不好搪塞过去了。
“曾小侄,此事确实没有办法与外人言,我是随州的县令,朝廷命官,我说的话你难道还不相信吗?”赵县令现在觉得自己只能以身份相压了。
谁知曾信朗却是不怕他这个模样,而是自顾自的走上前,从身上掏出了两张银票,恭恭敬敬的递过去。
“赵大人,这是曾某得一点心意,还请您担待。”曾信朗轻声说道。
赵县令只轻轻瞟了一眼,看见了面上的数额,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我的天,一出手就是上万两的银票,曾家果真豪富!
赵县令没有仔细看,毕竟盯着太久就会被别人认为自己是想要那银票,但是仅仅那一眼,他就看出来银票不只是一张,而是两张。
不断做着心里建设,赵县令告诫自己,他必须把这件事给捂严实了,不论别人拿出什么好处诱惑。
可是,那可是两万两银票,他就是做十年的县令也出不来啊!
心里已经翻来覆去的闪现无数的想法与幽怨,面上还是那副坚定的模样。
连曾信朗都有些佩服了,不知怎的,这位县令如此做派,他有些担忧唐楚的现状了。
到底从头到尾发生了什么事,能够让赵县令如此忌惮,连两万两银票都能丝毫不动心,抵挡得住诱惑?
曾信朗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对方是真的清清白白做官,从来都不会为银钱发愁。
清官!这个世界上有几个清官呢?有几个进入了官场没有被花花世界迷了眼,最终都被拉下马。因此,他敢断定,赵县令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小侄,快快拿走,我就当没有看到,不然你这就是贿赂官员,我要治你的罪过了!”赵县令咬牙切齿的说道。
曾信朗紧盯着赵县令的神情,见对方不似作假,心里突然没了底气。
如果银票都没办法撬开赵县令的嘴,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对不起县令大人,是小子唐突了!”曾信朗低头道歉。
然后缓缓将手中的银票放回怀中。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赵县令驱赶道,仿佛不愿意再与曾信朗多言。
曾信朗当然不想走,但是赵县令这个架势是什么都不想和他说了,曾信朗眸光微动,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朝着赵县令拜谢道,“那就打扰县令大人了!小子告退。”
什么?这么快就放弃了!怎么回事?之前别人都是墨迹了半天一无所获才走的,就比如刚刚出去的秦二爷,甚至还搬出了他在京城的势力,就是为了逼迫赵县令说出整件事,若不是赵县令心智坚定,这件事也牵扯着自己的项上人头,早就与告诉对方了。
看着眼前年轻人神情自若,好像并没有纠结于这件事,这下子轮到赵县令不解了,他与唐楚那丫头不是表兄妹吗?怎么就这么快就放弃了,难道过来就只是为了走个形式?
曾信朗退下以后,只留下赵县令一人在堂上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