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邹时焰陪着唐楚一起吃早饭,昨日舟车劳顿,唐楚也没什么胃口,吃了一些清粥小菜也就饱了。
邹时焰是习武之人,胃口倒是大一些,但看见唐楚似乎点到为止,他也就没有再多吃,两个馒头下肚就撂下了筷子。
“怎么,才吃这点儿就饱了吗?”唐楚问道,她很清楚,上一世邹时焰的饭量极大,因平日里干苦力挣的钱财要上交到邹家叔婶那里,他必须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
后来邹时焰与她成婚,入朝为官,家里再也不缺钱财,邹时焰才能敞开肚皮吃饭。
听到唐楚关切的问候,邹时焰稍稍有些不自然,自打认识她以来,对方总是对自己关怀备至,哪怕他们现在没有了婚约,只是上下级的关系,依然受到对方的帮助。
“无事,昨日赶路有些上火,歇一歇就好了。”
听到邹时焰如此说,唐楚也就没再多问。
不一会儿,双喜说曹管事前来拜见,唐楚整理好衣衫,带着邹时焰去了前堂。
曹勇早已等候多时,看见唐楚后,他毕恭毕敬的施礼问好,唐楚见他年长便让他赶紧坐下,一派主仆和睦之态。
两人闲聊了几句,唐楚就提出要查看庄子的送货清单,曹勇倒是没有纠结,爽快的让人去取这几年送往东西街花草行的货物清单。
“双喜,叫上账房,把咱们从东西街花草行带来的账本也拿来核对。”
“好的,小姐。”双喜麻利的去厢房找账房先生去了。
唐楚,曹勇和邹时焰在堂屋里等候。
唐楚时不时和邹时焰闲聊几句,坐在下首的曹管事倒是一副真金不怕火炼的姿态,从容淡定,似乎一点都不怕被查出毛病。
唐楚喝着热茶,茶盖在杯子上滑过,余光审视着曹管家,她清楚的记得,上一世,这个曹勇中饱私囊,联合她二叔三叔不知侵吞了她家多少财产。
只可惜自己上一世一颗心都在邹时焰身上,父亲去世以后也无心打理这些家业,才让这些奸诈小人钻了空子。
这个曹管事倒是难对付一些,但她早有准备。
不一会,曹勇命人将庄里的送货清单送了过来,双喜也带着账房先生将东西街花草行的账本抬了过来。
“小姐,这是庄里近三年的送货清单,小的命人都给您拿过来了,您看看是否有什么纰漏。”
曹管事态度从容淡定,似乎料定她查不出来什么,唐楚一笑了之,让账房先生一本一本的开始校对。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地上三个大箱子的账本都已清查完毕,确实没有什么不对。
曹勇笑了,“既然如此,小的就命人把这些账目送回库房了。”
“如此也好,曹管事将庄子打理的井井有条,父亲也是十分欣慰的。”唐楚似乎也很看重曹勇。
“唐老爷将庄子交给我,当初就是看重在下的才能,这些年东西街花草行送去的花花草草从来没有什么纰漏,在下也属实花了不少心思。”
曹勇捋了捋胡须,很是自得的样子。
“曹管事确实是有用之才,这样吧,马上到中午了,不如曹管事与我们一起吃个饭,再到庄里赏花。”
“多谢小姐美意,曹某还有一些事需要打理,就先告辞了,等到下午再陪小姐去庄里看花卉如何?”曹管事拒绝了唐楚。
“如此也好,曹管事庄里事多,既然这样,就不用留下了,双喜,送客。”唐楚从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