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秀才竟然如此有手段?”双喜不可置信地问道。
“孩子年幼,家里人又寄予厚望,刚开始在私塾中受到处罚可能都会和父母抱怨,但想必那段秀才的说法也挑不出错来。”
唐楚接着说道,“学生们不好好背书,贪玩嬉闹不都是打人的借口吗!有的父母可能还会感谢讲师的严格要求,继而间接站在了学生的对立面。”
“那长此以往,学生越来远忍气吞声,岂不是助长了段秀才的气焰!”双喜听过后瞠目结舌的问道。
“确实如此。”唐楚点点头。
但她没有说出来的是,富贵人家都不会去这种小私塾,有些世家甚至设立族学,那段秀才敢如此行事大抵是纂住了殷实人家想要子孙出人头地的执念。
看着邹时焰悔不当初的模样,唐楚只能将真相血淋淋的揭开,这样他才能得到改变。
“今日之事,多谢小姐了,不然初儿可被我害惨了。”邹时焰施礼拜谢道。
唐楚承了他的感谢,又说道,“往后你行事绝不可如此武断了,这次是我多问了一嘴,不然初儿可就受罪了。”
唐楚并不是有意说教他,只是邹时焰必须知道一些鬼魅魍魉的手段,不然以后吃的亏会更多。
邹时焰听到唐楚如此说,并没有感到难过,他心里的想法是唐楚在关心他。
唐楚那么忙,如今却还在这里关心他的家事,尽管初衷是关心初儿,但他是否依旧在对方心中还有一席之地?
想到这,邹时焰压抑的心情突然就好转了起来。
“小姐,那个段秀才既然如此龌龊,我们可要去揭露他的恶行?”双喜愤慨地说道。
邹时焰接道,“当然要去揭露,白纸黑字签着,报名费虽然拿不回来了,但私塾里的孩子们所受的迫害仍在,这种人就应该带他去见官,光天化日之下揭露他的罪行。”
邹时焰与双喜一人一句,竟是达成了一致意见。
唐楚虽然赞同他们的做法,但此时过于棘手。
先不说之前有没有人去闹过,就看对方现在仍然在随州城开班授课,过得风生水起就知道一定是有靠山的。
再者说,他们现在没有证据,强行卡车对方去见官只怕会适得其反,落得一个诬告的下场。
唐楚将自己的推测说与他们二人,邹时焰和双喜也觉得这件事不好处理。
“小姐,那怎么办啊,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孩子在私塾里受罪吗?”双喜一脸纯真的问道。
邹时焰倒是没再说话,听了唐楚的分析,尽管内心也与双喜同样的想法,但有些肮脏的事情他也算见识过了,这世道本就不太平,仅靠一腔热血扫清所有污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唐楚本来不想管这件事,最初她也是在唐中听戏时无意中听到有人谈论的,但这世界上黑暗的事情太多了,来一件管一件的话,她还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吗?
唐楚并不觉得这是一种自私,没有头脑,想当然的帮助比见死不救还要让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