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如果您愿意听我说些碎碎念的蠢话,我将万分感激。因为在南海岸商界,我已经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了。很多时候,把话憋在心里的感觉,就像是窒息一样让人难受。再这样下去,我恐怕真的会在哪天郁郁而终了……”
顾景程赶紧苦笑着劝慰道:“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就算没有倾诉的对象,也远不至于危及生命的安全啊!再者说,就算在商界您找不到合适的沟通对象。那在家里,您总可以尽情抒发心事吧?”
“家里?你觉得家里人就会愿意听我说那些话?”在质问顾景程的时候,杜启星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奇怪。好像在提到家里时,他心中某些奇怪的情感被顾景程无意中所触及到了。
顾景程假装没有发现对方的异样,他挑了挑眉毛,非常自然地建议道:“在我看来,家人应该可以成为您倾诉的对象,他们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很值得信赖。比如说,您的妻子或者是您的……”
没等顾景程把话说完,杜启星的火气终于毫无征兆地被点燃了。
“行了顾先生!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看到对方极其激动的样子,顾景程颇为莫名地眨眼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杜启星拿眼瞪着男人道:“我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不顺利,基本都是拜婚姻所赐!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去找病原体来医治自己的疾病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听完杜启星的这句话,顾景程摆出了一副大体恍然了解的样子。他稍显尴尬地沉默片刻,然后轻声言道:“既然您是遇到了家庭的不顺利,那像我这种外人就不方便打听了。您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一步。咱们以后有缘再会!”
顾景程刚要准备起身开溜,杜启星非常快速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顾先生,起身我要说的不完全是家事。既然我愿意向您倾诉,就代表着我所说的内容您都有权加以聆听。关于尺度的问题我会自行掌握,万望您能够信任我!”
顾景程听到这里,转头微微苦笑道:“我当然是能够信任您了。只是我这个人不善伪装,遇到一些话题时会比较感性。我怕因为我的感性发言,而影响到您的倾诉……”
“没关系!我也是感性的人,咱们只管感性地进行交流就好!至于理智什么的,统统都抛在一边,不用去管它!你看如何?”
在得到了杜启星这样的承诺后,顾景程终于看似勉强地留了下来。杜启星则端起茶杯,“咕嘟咕嘟”地大喝了几口,随即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顾先生,我首先问您一个问题:你结婚了没有啊?”
顾景程稍显意外地迟疑了一下,然后诚实地告诉杜启星:“我有未婚妻,但是还没有正式结婚。”
杜启星接着追问道:“那你未婚妻一定很漂亮吧?”
顾景程又迟疑了一下,这次他没说什么,只是不太自然地点了点头。
本以为杜启星的奇怪提问到此就结束了,没成想,他接着又问了一个更为出人意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