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曷钵在草原中的对手乃是草原中豪横的霸主,周边的小的部落基本都已经被他吞并。他这个人,残忍好斗,听闻他最是喜欢喝人奶,夜里不能少了女人,但都没有哪个女人能或活着走出他的帐篷,草原中人对他皆是谈虎色变,人称冒疯子。
诺曷钵所在部落如今实力大减,以冒顿的野心,他自然不会放过此等大好机会,不过他也不敢轻视诺曷钵,于是他便召集其他部落联合起来对抗吐谷浑。被这个不要命的疯子盯上,那就如同被阎王帖盯上,没有人可以逃过。
但诺曷钵不信,今日,他就要为全部落之人挺身而出,为全族人的未来而战。
皇甫少桦带的随从不多,但各个都是久经沙场,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到了吐谷浑,都装扮成了吐谷浑人的模样,加之边疆的苦寒,一般人基本看不出来他们是中原人。
冒顿看着驾马抵御敌的诺曷钵,心中对他产生几分赏识,若是等闲之人,早已经拱手将地盘呈上,不过这样的局面才让他觉得过瘾,毕竟势均力敌才能让他感觉到快意。他最是喜欢欣赏敌人在挣扎后被砍死的瞬间,当那抹血红色迸溢而出最能激起他的兴奋欲。
“诺曷钵,你现在若是束手就擒,说不准我心情好,还能饶了你,这若是打起来,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我自己。”
火脾气王炎看着嚣张的矛盾,手中的双锤跃跃欲试,若不是高翔拦着他,说不准他已经驾马上阵了。
“冒顿,何须多言,要战既战,我吐谷浑儿郎怕过谁,大家说,是与不是!”
“为护故土,永不退步!”
“维护故土,永不退步”
齐喊的战号激起沉寂已久的热血,战士犹在,岂能容忍他人践踏故土。
冒顿眼神火热,这就是战争的魅力,看着对方高涨的斗志,他对着全军喊道:“勇士们,今日若胜,金银美女都是你们的,若是败了,回去你们的娘们连你们的裤裆都瞧不上,我带你们来,不是为了玩乐,今日,让我看看你们实力,去吧,我的儿郎们。”
奔腾奋急的马儿交战在一起,没有战术,只有纯粹的肉搏,这时候没有人可以兼顾到谁,活命的只能各凭本事。
双方都在混战,皇甫少桦带着王炎偷偷接近冒顿,企图擒贼先擒王。
然冒顿早有准备,将马蹄后撤,形成了包围圈,皇甫少桦跟王炎被困在包围圈内。想不到这冒顿看着粗旷,却心细如发,看来他能在草原纵横也不无道理。
“你瞧着不像我们草原人,小子,你居然妄想单擒老子,胆子可真不小啊。”
周围的人听到冒顿如此言语,都开始轰堂大笑,这小子也忒不自量力了些。
“去,把诺曷钵给老子擒来,我们便鸣金收兵。”
冒顿本就是一个自负之人,如今看着诺曷钵的军队节结败退,胜负已晓,他让他的部下都去擒诺曷钵,他身边之人对于皇甫少桦而言再无所惧。
此刻的诺曷钵出现在他身后喝道:“冒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纳命来。”
冒顿心生恐慌,他还是大意了,竟着了诺曷钵的道。但他作为草原一代枭雄,又怎甘心做个阶下囚,他怒喝一声,握紧手中弯刀,驾马直冲。
皇甫少桦他们一行都没想到冒顿会如此不为瓦全,这距离过近,想要乘马躲过显然也是不可能。
突然毛顿的刀出现在皇甫少桦身前,青骢马护主,前蹄越起,用身子护住了主人。皇甫少桦身体被甩在地上,冒顿趁机跑了。
青骢马瞧着主人无佯,眼中含泪,夹杂着不舍与欠意。
皇甫少桦的眼眸腥红,那可是跟他出生入死的伙伴,今日,居然在他的面前被杀了。
他摸了摸青骢马的头,让它安眠,双眼尽是怒气,他翻身上马,追冒顿而去,王炎他们都没来得及阻拦,他便已经跑远。
冒顿瞧着身后有人追赶,心知无法赶到大营寻求援军,只好勒马迎战,瞧着来人,心中的紧张随即松懈,若是诺曷钵,他也许还会正色三分,如今不过是个中原人,何惧之有。
“哎,小子,不过一匹马罢了,何必凶追不舍,哥哥今日心情好,你放我走,回头我给你几匹上等的汗血宝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