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风波算是平息了,厅堂上的人都已经尽散,一切又回归平静,可不大一会,楼阁内又开始哄乱起来。
王妃咯血了!
“咳咳咳……”
屋内传来阵阵咳嗽声,一直不停息,听得都让人揪心。
芄兰瞧着大夫一直摸脉,神情捉摸不定,看得她更为心急。
“大夫,王妃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芄兰,咳咳……莫催王大夫……咳咳……”
“王妃,老夫医术浅薄,王妃这病我也瞧不出异常,我先给您开清热解毒的方子,我下去再翻阅古籍是否有似娘娘这般病情的。”
洛静姝颔首,示意他先退下,她的身体一向虚弱,咳疾之症时常发作,不过都是过几日便可全愈,像咯血此等情况也是第一次出现。
“王妃,要不要告知王爷,奴婢担心您这身体。”
“不要,咳咳……不要……”
芄兰赶忙将茶水递给她,她缓了缓方说道:“王爷如今正在紧要关头中,不要把我的情况告知他,只怕他会分心。”
芄兰眼中含泪,满是担心她这身体。洛静姝牵强而笑着安慰芄兰道:“没事,我的身体我清楚,咳咳……定是这段日子太过劳神所致,好生休养便会好起来了。”
芄兰知道拗不过她,也不敢再激她,免得又加重病情。
王府内自皇甫少桦离开,就已经处于戒严状态,等闲人根本无法入内,秦炳听到娘娘有佯,立马传令严查府中之人,虽说王妃平日身体柔弱,但身体还算康健,若非中毒,他可不信会突然病重。
果不其然,一经查询,有些人的狐狸尾巴终还是藏不住。
他正要辑拿人犯时却被王妃给拦了,只让他把人请到她屋内,她亲自审问。
看到那抹青色裙摆踏入门槛,洛静姝只觉得得心痛,伤她最深的,原是她最为信任的心腹。
“冬青啊,我十三岁时你便跟着我,我自认待你不薄,你……咳咳,我身边之人的底细无不查过,唯独你……唯独你,我未曾怀疑过,你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冬青跪下,没有任何辩解,她知道,这是她身为杀手的第一次出手,也是最后一次,这是她的使命。
芄兰瞧着她沉默的模样,气滞于胸,她不信平日里和蔼可亲,最为衷心耿耿之人居然是毒害王妃凶手。
“冬青,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快跟娘娘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对不对?”
冬青看着着急得掉眼泪的丫头,替她擦去了鬓间的泪水,笑了,又哭了,她人生中唯一的温暖,居然是她亲手葬送了。
“王妃,毒是我下的,我十二岁便被培养成杀手,潜伏在各个达官贵人身边,为的,就是有朝为君清异己。”
洛静姝抹去脸颊上的泪,只觉得心生胆寒。
“这么多年,你有多少次下手的机会,为何不动手呢?罢了,我也不想知道了,你走吧,我只当没见过你,离开以后,就不要再入那虎狼窝了,我们这一家人,血都是冷的。”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