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有错吗?
行侠仗义有错吗?
可为什么,柴山武院如此强大的势力,竟然会向什么权贵低头,让自己麾下路见不平行侠仗义的教辅自己承受这样的压力,最终不得不离开武院,流浪四方?
他对杨见方这些做缩头乌龟的见解虽然有些不喜,但却觉得这不是门主爷爷的错。
错在柴山武院!
不能路见不平,不能行侠仗义,不能铲奸除恶,那学这武来又有何用!?
武者当是猛虎,遇不平事则吼,而不应该是绵羊,只知道低头躲避!
但风小辛并没有把这些想法说出来,而是冲杨见方点头:“门主爷爷,这些我都记住了。您放心便好。”
杨见方很是欣慰,连连点头。
两人回到大殿之中,杨见方将风小辛的意思说了出来,何静斋点头道:“那也没什么。我给他一块柴山武院学生的腰牌,他拿着腰牌,随时都可以到武院来报名。也不差这几日时间。”
杨见方大喜,又向何静斋道了半天的谢,这才起身,与一众人将何静斋送了出去。
何静斋又叮嘱了风小辛几句,然后离开,玄武门一众高层亲自送到山下,这才拱手作别。
风小辛留了下来,开始向杨见方与三位长老传授自己对与九蛇掌与玄武锤的心得,等四人将这心得领会后,又开始传授玄武九杀。
四人学了几日,终于将这玄武九杀学会,聚在一起讨论,都不由赞叹。
“小辛这孩子,真是个习武的天才!”陈理感叹。
“咱们钻研玄武一系武技几十年,却没他的见识来得高远。”霍辉感叹。
袁成轩忍不住思索起来:“这孩子是不是早便有玄武传承在身?否则的话,他得到后山重宝之前的种种,又怎么解释?”
“总之,是他与我们有缘。”杨见方笑着说。
他们哪里知道,风小辛虽然没有什么玄武传承在身,但他从小与一众神兽玩到大,什么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没人能比他更熟悉,他对于模仿神兽的武技,当然远比他们更有心得了。
教完了四人之后,风小辛便要离开了。
知道风小辛要离开,柳欣一脸的舍不得,神风堂的一众人也都依依不舍。
柳欣情不自禁地拉起他的手,问:“风师兄,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说话的时候,眼圈都已经红了。
风小辛一笑,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我永远都是玄武门的神风堂堂主,只要门主不把我踢出门,我就永远是咱们玄武门的人。去柴山武院只为了能学到更高深的武技,将来学业有成,我还是要回来,把这些武技再传给你们的。”
柳欣破涕为笑,连头说:“那你可得多学点!”
大家也都笑了。
柳欣哪里知道,风小辛的前路是无上天道,这人间,他却总是要离开的。
玄武门,不过是他在人间迈开的第一步。
但却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一步。
他甚至在想:如果有可能,也许我可以将玄武门的这些朋友也一起带入神上界!
但这终是后话了。
杨见方亲自到夏城府里,为风小辛购置了一应应用之物,还为他买了一匹好马,临别之时千叮咛万嘱咐,无非还是那些不要强出头,要懂得自保的话。
风小辛只是点头应允,心里不以为意。
这日,他辞别了玄武门众人,独自一人骑马踏上了远行的路。
自夏城府到柴山郡郡府,骑马也要用上几天时间,风小辛一路前行,怕累坏了马儿,所以走得也并不算很快。
这天,他来到了一座小城之中,看看天色渐晚,人也饿了马也乏了,便找了家像样的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不大,只有两层小楼,但房间都干净整洁,环境很是不错。风小辛叮嘱小二好好照顾马匹,自己点了碗面吃了,便回到房间里练起功来。
正练着,突然耳边传来了朗诵之声:“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客栈墙壁不算很厚,隔音不是很好,再加上风小辛感官本就超于凡间常人,而此时屋中寂静,所以听起来,这朗诵之声可是不小。
风小辛心道:隔壁怕是住了个书生。
他不以为意,继续练功,但隔壁那书生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篇一篇,一段一段,朗诵个没完没了,多少有些吵人。
风小辛直皱眉,但想想,人家读书的声音其实也不算特别大,只怪自己耳朵太灵。再者说,能在安静之地静心谁办不到?能在吵闹之地静心练功,那才是真功夫。
心道:这位老兄,我倒多谢你,等于是帮我强化修炼了!
练了一会儿功,肚子又饿了,心道:面条这东西就是不顶饿啊,练会儿功就搞得肚子里开叫,还是得吃点肉才好。
于是出了房间,来到楼下大堂,点了两个馒头一大碗烧肉吃了起来。
正吃着,只见外面有人走了进来,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富家公子,带着三个侍从。
那富家公子一身锦衣,花里胡哨的,从里到外透着浪。
三个侍从中,有一个锦衣老者,面色阴沉,负手而行,很有气势。另外两个锦衣豪仆在老者身后跟着,低头含胸,不敢随便言语,倒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