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辛看着洛教习,郑重点头:“是!”
一众监考以及第二组的诸考生在旁听着,都已经义愤填膺,此时听到那纨绔正是付勇,纷纷喝骂:
“这人简直猪狗不如!”
“那书生死得好可惜啊!”
“付家不过是黑山府中小小家族,子弟便敢这么张狂?真不知天高地厚!”
洛教习沉着脸问风小辛:“那小姑娘多大年纪?”
风小辛道:“不过十二三岁而已。”
诸人一时震惊。
“这么小的孩子他也下得去手?”
“说他是猪狗,都算污辱了猪狗!”
“这种人,千刀万剐都不足惜!”
洛教习沉声道:“若此事真是如此,付勇便该死!若是由我动手,也只会比你更狠!”
风小辛道:“便是如此。而且此事费元浩也可作证。”
“他?”洛教习一怔。
风小辛道:“费元浩要与我交手,是因为付勇说是我杀了舒德兄妹——便是那书生兄妹。但两个客栈相隔了半个城,当时付勇又是一大早便离开客栈赶路,他又如何知道舒德兄妹遇害?这岂不是从侧面证明此事与他有关?”
“不错!”洛教习重重点头。
诸人望向费元浩,心里不免起了轻蔑之心,暗想:这等猪狗不如的东西,你竟将他当朋友,也真是瞎了眼。可见你这识人的能力也真是不怎么样!
费元浩的脸色变得极是难看。
程教辅这时道:“这些也都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而已!”
风小辛不理他,对洛教习道:“洛教习,您现在立刻派人去两边调查,一边去黑山府,暗查付勇是否喜好幼女;一边去那小城,查舒德兄妹之死的详情,一一对应我所说细节,看是否有误。但要切记,这事不能让付勇的护卫知道。”
洛教习点头,招手唤过四位监考,道:“你们四人的能力与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你们现在立刻分头去两处,务必要调查清楚!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忽!”
“是!”四人点头,转身便去了。
程教辅一时眉头深锁。
洛教习向第二组的考生道:“你们别在这里看热闹了,抓紧时间,快入山寻宝吧!”
诸考生应声之后,急忙向着山上而去。
洛教习望向费元浩,向一位监考道:“你带他下去疗伤,不可有失。”
费元浩走时,凝视风小辛半晌,目光复杂。
风小辛与他对视,面带微笑,从容不迫。
“山水终有再相逢。”费元浩转身而去,留下这么一句。
“我等你。”风小辛道。
洛教习看着风小辛,问:“入山寻宝之事,全被这一战搅了吧?”
风小辛微微一笑,举起那只手。
他在洛教习赶到之时,故意使用玄武圣体,却只唤出了手部的护甲将手背包了起来,所以洛教习并没有看到那些光闪闪的符文,此时,只见风小辛手上护甲收拢入体,几十枚符文便一起闪动光芒,不由惊得失声惊呼:“怎么这么多!?”
一个监考忙道:“报告主考,刚才我已查过,风小辛共获得符文六十四枚!”
“六十四枚!?”洛教习一脸震惊。“那岂不是早破了先前最好的成绩?”
“超了一倍有余呢。”那监考说。
洛教习打量风小辛,忍不住问:“你这小子,怎么做到的?”
“怕是我跟符文有缘吧。”风小辛认真地扯淡。
洛教习满面震惊之色,忍不住道:“若不是节外生枝,你便是……”
“洛教习!”这时,程教辅沉声道:“事情到底如何,还不可知,但就算一切皆如风小辛所言一般无二,他一未报官府,二未告之本院,私自利用寻宝比斗的机会残忍杀害付勇,都于情于理于法不合!他做下这等事,我等便应将他交给官府处置,不论他取得何等成绩,柴山武院都不应再予录取!”
“这……”洛教习一时犹豫。
程教辅道:“洛教习,你我只是主考,上面还有武院。而武院之上,可还有国法!他若是本院学生,当然可算半个官家人,出手惩治犯法的奸徒便无可厚非。但他只是一介平民,那便是滥用私刑,便是目无国法!”
“程教辅这话就说错了。”风小辛微微一笑。
“什么?”程教辅瞪大了眼睛,“笑话!你难道想跟我说:路见不平人人可管吗?真是可笑!国有国法,院有院规,若人人按自己心意好恶行事,我大巽国岂不是乱了套?”
“我不是说这。”风小辛缓缓摇头,道:“我说的是‘一介平民’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