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火儿道:“我说天阳炉有救了。”
霍逊一时激动不已:“你不是在说笑吧?”
“当然不是。”霍火儿摇头,看着风小辛,道:“爹,这位是风小辛风公子,此时他便是为帮我们修复天阳炉而来。”
不及她说完,霍逊已经盯住风小辛,忍不住问道:“火儿,你的意思是,这位风公子有办法帮我们修天阳炉?”
“正是。”霍火儿点头。
“哎呀!”霍逊大喜,冲着风小辛抱拳一礼:“风公子,别站在外面说话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风小辛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他请入了屋中。
几人在堂中坐下,霍逊却又站了起来,冲霍火儿低声道:“我怕你娘太随意,失了待客之道,且先去厨上看看!”
说着,匆匆而去。
霍火儿叫他,他也没应。
霍火儿一时尴尬,道:“我爹是高兴过了头,什么都忘了,失礼之处,你别见怪。”
风小辛笑道:“看得出,伯父是个性情中人。”
随即低声道:“若是在商战之中,这种性格可不占便宜。”
霍火儿点头:“是啊。其实父亲也有自知之明,所以才将经营之事全都交给了伯父打理。”
正说着,霍雨明从外面跑了进来,好奇地问:“谁是贵客?”
霍火儿脸色一沉:“不是让你回去读一百遍圣贤书吗?”
霍雨明嘿嘿地笑:“也不差这一时,我饿了,没力气读,得吃饱了饭再说。姐你放心,说一百遍就一百遍,只多不少,断不会缺斤少两差了你的。”
“比起贫嘴,倒没人比得上你。”霍火儿说。
嘴上这么说,终没有再撵他,霍雨明便在一边坐了下来,问风小辛:“风小哥,你便是那位贵客?”
“不要失礼!”霍火儿责备道,“什么风小哥,你要么叫小辛哥,要么叫风大哥……”
“没事。”风小辛道,“我今年十六,也只比他大一岁而已,怎么叫都成。”
“风小哥,你为啥是贵客呢?”霍雨明好奇地问。
“我是啥贵客呀。”风小辛笑笑,“不过是你姐捧我而已。”
“你是我姐的学生吗?”霍雨明问。
风小辛道:“先前是,现在不是了。”
“那好没趣。”霍雨明嘀咕,“一个教习,一个学生,身份所限,想搞也搞不出啥好玩的事来……”
“你说什么?”霍火儿动怒。
霍雨明对风小辛道:“风小哥你不知道,我姐可是我爹我娘最操心的人,她的终身大事也是他们最头疼的事。你说她已经二十好几了,却还没有……”
“住嘴!”霍火儿是真的动了气,呼地一下站了起来,一副要打人的架势,吓得霍雨明跳起来便跑了,嘴里大叫着:“爹,娘,你们也不管管你家姑娘,一回来就打人啊!”
说着跑远了。
霍火儿一脸尴尬,对风小辛道:“你……你别理他。他年纪还小……”
风小辛笑笑:“他这人倒也算是真性情吧。”
“只是没心没肺而已。”霍火儿叹了口气,“他若能早点长大,替家里分担一些,爹和娘便也能轻松不少。你看大房……霍雨空那人虽然急功近利,不讲人情,但终能帮大伯分担好些事。”
“我倒觉得,培养出那样的儿子来,才是最大的失败。”风小辛说。
不多时,丫鬟鱼贯而入,放好了桌椅,摆了一桌子的酒菜。
霍逊与霍夫人带着霍雨明过来,拉着风小辛与霍火儿围桌坐下,霍夫人显然听丈夫说起了这事,因此有些高兴,但也有些疑惑,一直打量风小辛。
“风公子,不知你家住何处?”霍逊问。
这其实就是变相地问风小辛的家世了。若风小辛是大族子弟,只消说出家族所在,霍逊便能猜出他是哪一个“风家”的子弟。
“我家不在此地。”风小辛道,“那处地方,说出来怕伯父也没听过。不过我学武是在夏城府的玄武门。”
“夏……夏城府?”霍逊一怔,心里咯噔一下。
“小辛是个习武的天才。”霍火儿急忙说道,“他入武院才两三个月,初入之时,才只是九段武者,但如今接连破境,已经达到了真武四段。”
“这么快!?”霍雨明吓了一跳。
“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自己。”霍火儿语长心重地说道,“再不抓紧努力,可还好意思?”
霍雨明一吐舌头:“这我可比不了,你们都是天才之质,我就是凡人之质。哪能比?”
霍夫人不由赞叹:“两三个月间有这般进境,确实当得起天才二字。”
“不仅如此。”霍火儿道,“武院符殿有两位教习见识过他符道的天分,都说他是符法天才,一力想拉他进入符殿呢。”
“还有这事?”霍夫人更加吃惊了。
“因为这事,还引起了老大的风波。”霍火儿道,“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跟你们说吧。”
霍逊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