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在那边喝茶调戏丫鬟,风小辛在这边四仰八叉地睡大觉,看得一众符师不住摇头。
“他们哪里是来打擂的?分明就是来胡闹砸场子的!”
“没错!我等不可因为他们分了心!”
“话说……若岳阳打到了最后,与咱们中的某人对阵……又当如何?”
“他不会是看中了炎壶吧?这东西对我们来说是宝贝,对他岳家大少爷来说,也是宝贝?”
“他岳家是十大家族之一,他身为嫡传孙少爷,什么宝贝没见过?他家库里什么宝物自家没有?我看他就是来凑热闹的,来这里胡闹玩的。”
“你这么一说……倒让我觉得他若在风小辛这里玩高了兴,说不定后面的擂便不打了。”
“有道理!这话有道理!”
一众人不住点头,然后盯住了风小辛。
风小辛闭着眼睛,似乎睡得极是香甜。
于是众人又将目光移到了施华身上。
突然发现自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施华吓了一跳:“你……你们干什么?”
一众符师笑着凑了过去,有人站在外围,挡住岳阳有可能望来的目光,有人则聚到施华身边,将他围了起来。
“兄台,你与那风小辛交情不浅呀?”有人道。
“我跟那小子可没关系!”施华吓得急忙解释。
有人笑:“兄台,我们可都看得清楚,你方才与他有说有笑,关系绝非一般。”
“就是就是。”众人点头。
施华面色苍白:“别胡说!我只是看他这么年轻,一时好奇才过去跟他说了两句话而已——就两句话!”
“兄台,我看你们说的可不止一句两句。”
“我眼见你们从一开始就凑在一起聊天,山南海北怕都聊遍了吧?”
施华吓得手指发抖,问:“诸位,你们到底想要如何?”
“你和他关系这么好,便替我们去跟他说说吧。”一人道。
“说……说什么?”施华一怔。
一人道:“岳阳在这里,咱们谁都得不到炎壶,这道理兄台能明白吧?”
施华一怔,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大家都不想得罪岳阳,那么到了最后决战之时,难道便敢与他放手一搏了?
“咱们都是为炎壶而来,若是得不到炎壶,还有什么意思?”一人道。
“所以咱们得想办法,让岳阳放弃最后的比赛。”一人道。
“什么办法?”施华问。
诸人看着他笑,笑得他有点发毛。
“什么意思?”他颤声问。
一人道:“老哥,是这样——我们觉得岳家少爷其实根本不是冲炎壶来的,他就是闲得无聊,来这里找乐子而已。”
“没错。”一人道,“若是这风小辛能把他这点闲情逸趣耗尽了,恐怕他便没了与我再斗的兴趣,到时不就自己离开了?”
“然后,我们便能各展手段,凭本事争夺炎壶!”一人道。
施华瞪大了眼睛:“这……这似乎有点道理,但我们怎么办,才能让他尽兴?”
“那就靠你了。”一人道,“你去跟风小辛好好说说,就说这岳阳也没什么可怕的,外强中干而已,只要他全力出手,能咬牙坚持住,未必便不能将岳阳击败。”
“对。”一人道,“你这么一说,他一定来劲。俗话说,一夫拼命,万夫莫敌,他真放开了出手,岳阳不也得全力以赴?否则被他伤到一丝,锁住半毫,都是丢脸的事呀!到时岳阳收拾完了风小辛,便没了力气,就算还不尽兴,但为面子计,自然就不能跟咱们再争了。”
“就是这个道理!”诸人点头。
施华愕然道:“你们……你们这主意可太损了!这不是害人家风小辛吗?”
一人皱眉:“怎么,你不想得到炎壶?”
“我有自知之明。”施华道,“老实说吧,我本便不是冲炎壶来的,我冲的是前十的那些赏金。”
“真没志气!”有人皱眉摇头。
“老哥。”有人笑着说,“只要你办成此事,我们保证让你得到第二如何?你既然是冲赏金来的,那当然是得到的赏金越多越好。前十里,赏金最多的便是第二,我们让给你。”
“对,让给你!”诸人纷纷点头。
“成!”施华摇头,“我与他虽是初识,但也不能平白害他!”
有人冷笑:“你不去说也行,那我们便到岳阳那里说先前是你挑拨,风小辛才对岳阳无礼。”
“你!?”施华气得手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