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于磊一脸悲愤,“真是他们困住了我儿在那秘境之中啊!”
“你如何如此肯定?”风小辛质问。
“我……”于磊胸膛起伏,说不出话。
若是实话实说,便证明他于家对韩家心怀不轨;若不实话实说,便无法救得儿子出来。
他心里一时矛盾至极。
风小辛冷笑:“你先前说是韩素婵骗走了于良,后来又说是韩福骗走了于良,你到底有几个叫于良的儿子?怎么一会儿说是被这个骗走,一会儿又说是被那个骗走?怎么又这么好骗,便如个傻子一样,任谁一招手便跟着走?”
于磊气得胸膛欲裂,终于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跪倒在堂中。
城守皱眉,道:“于家主身体不好,便快回去调理吧。于良之事,无有实证,本官不能因你几句话便去查韩家。你虽信不过本官,但本官身为城守,却不能不管此事,自会着衙役捕快彻查此事,若有线索,必会通知给你。你快退下,回去把铺面收拾好,三日后,韩家便可去接收,到时若有什么东西未及时撤走,可不要再来找本官,说韩家强占你于家的东西。”
说完一拍惊堂木:“退堂!”
随后起身便走,却是故意将这纷乱大堂留给于、韩两家人,自己不再多理。
衙役厉喝:“退堂!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韩素婵与韩素君向着上方一礼,然后转身离开,风小辛冲于磊道:“于家主抓紧些,三日后,我们便要去收铺子了。”
说着,也大步离去。
于磊怒急攻心,又吐了一口血,昏倒在堂中。
外面跟他而来的护卫急忙冲了进来,又是呼叫,又是帮着理气。
韩素君回头看着,心里极是解气,道:“真是痛快!”
“他何时给你父偿了命,你何时才算真的痛快。”风小辛道。
提到这个,韩素君一时又红了眼圈。
韩素君看着风小辛,低声道:“小辛哥,可多亏了你……”
风小辛笑笑:“别这么见外,有话回去再说。夺回铺子只是第一步,后边怎么走,还得再议。”
“而且,还有商家的事呢……”韩素君忍不住道。
荆长生一笑:“你们今日已经见到了风小辛的手段,当知这世间怕没什么事能难得住他。还怕什么?”
“正是。”尹振点头道。
姐弟二人看着风小辛,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荆长生突然道:“于家吃了这样大的亏,怕会使一些下作手段。”
风小辛道:“我只怕他们不使。”
荆长生笑:“我去于家那边替你盯着,若有风吹草动,便来告诉你。”
尹振道:“这些事交给禁卫便好,你怎么要亲自去?”
风小辛笑道:“荆教习这是想让我欠他人情,记他的好呢。”
荆长生笑道:“正是如此!”
风小辛道:“等他们有所动作,那实是靠运气行事。我们当主动出击,给他们设计。”
“怎么个设法?”韩素婵问。
风小辛笑道:“回家细说。”
这一边,诸人欢天喜地地回了韩家,那一边,于磊却是被诸人抬上了马车,匆匆赶回了于家。
于家也是药师之家,自然人人懂药,家里也有好郎中。于磊一回,家里的郎中们便急忙聚了过来,把脉看病,开药出方。
于家人一通忙活,又是喂药,又是由武人送气帮他顺气,于磊才终于醒了过来,一醒过来便大叫:“气杀我也!”
又吐了一口血。
于夫人吓得面无人色,哭道:“老爷不要吓我!良儿不见踪影,你可不能再出什么事啊!”
一个护卫道:“都是韩家那些混账,生生将老爷气成这样!”
“到底如何了?”于夫人问。
那护卫将事情学了一遍,于夫人气得直打哆嗦:“怎么这就要咱们把铺子交出去?”
于磊摆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良儿的下落!”
“莫不是那韩福有变?”于夫人问。
于磊摇头:“当初便是韩福帮咱们换的药,他便想回头,也无可能。定是韩素婵那丫头不知从哪里请来的那野小子……”
于夫人忙问:“那现在如何是好?”
于磊叹了口气:“铺子怕是保不住了,赶快将里面值钱的东西都运走,能拆的拆,能毁的毁!让他们拿到手时,也只剩下一间破屋!”
护卫们急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