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打马,向着峻山府而去。
山路狭窄,难以让三马并行,王丹儿却始终与风小辛骑马并行,庄俊仁有心想插进二人之间却插不进去,也只好打马在先,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不时回头,总能看到王丹儿向风小辛投去关切的目光,心里开始不是滋味。
这个病鬼有什么好,让王姑娘这般关心他?
怎么不一口气喘不上来憋死你!
风小辛心无旁骛,只是不断运转着岩龙搬山,不断熟悉着这门武技,同时也不断以石碑的重量磨砺自身。
王丹儿见他额上不断冒汗,很是担心,总忍不住看他。
三人便这么一先两后,离开了山野,上了官道,再一路来到了峻山府城门前。
庄俊仁打马向前,有心在王丹儿面前表现自己在此地的地位,离着城门老远便高声叫道:“诸位请让开,魂武堂庄俊仁有急事通行!”
守门的兵丁当然认得他,见庄少爷这么说,急忙呼喝行人让路,转眼之间,城门处便一片空旷。
庄俊仁打马入内,高声道:“多谢诸位,改日请诸位喝酒!”
王丹儿与风小辛紧随其后入了城。
庄俊仁一路向前,一路呼喝,道上行人便纷纷让路,王丹儿虽觉得有些不妥,但事情紧急,她便也顾不得许多,便与风小辛一起跟了过去。
三骑一路来到城中一座极大的府地前,有强壮的汉子远远见了,便提前迎上。
庄俊仁勒马跳下,将马交给那汉子,来到王丹儿马边抬手相扶。
王丹儿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又怕风小辛下不来马,道:“还请庄公子帮风小辛一把。有劳了。”
她最后这句客气,更让庄俊仁心里不是滋味,来到风小辛马前,将手伸给风小辛。
若无人相助,风小辛还真下不来马,苦笑一声,道:“有劳了。”
“没什么。”庄俊仁道。
语气虽不冰冷,但也谈不上热情,淡漠至极。
风小辛搭着他的手,好不容易下了马,王丹儿过来想扶,又知道别人扶得,自己却偏偏扶他不得,便只能随在他身边,道:“不急,咱们慢慢走。”
庄俊仁听她语声温柔,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皱眉冲门前大汉道:“找人抬顶小轿子过来。”
一个大汉急忙向内而去。
庄俊仁引着二人向里走,一路上风小辛走得虽不快,但终不像先前时那般辛苦,王丹儿有些欣喜,凑近了低声问:“可是重量有所减轻?”
风小辛道:“也不是,是我渐渐适应。我琢磨着若再背它几日,怕便能练得直起腰来了。”
王丹儿一时欣喜:“到了那时若能将它除去,你的实力怕不会提升好大一截?”
风小辛笑笑:“所以我一直都说,你不要担心。”
王丹儿看着他,道:“你真乐观。我便不成,我总害怕这石碑再取不下来……呸呸呸!乌鸦嘴!坏的不灵好的灵,一定能取下来的!”
风小辛看着她那懊恼自责的样子,忍不住笑。
庄俊仁回头便见两人在那里低语,有说有笑的样子,令他心里又气又恨,极不舒服。
一路向内来到一座客堂,庄俊仁将二人请了进去,道:“你们稍坐,我这便去准备车马!”
“多谢庄公子!”王丹儿道,“庄公子恩情,丹儿定会牢记在心,他日若有机会,一定相报。”
庄俊仁听她这话,忍不住心花怒放,急忙道:“江湖救急,这算什么?”
说着,喜滋滋地去了。
刚走出院子不远,便见到一个中年男子负手而来,急忙道:“爹,我回来了。”
那人正是魂武门峻山堂的堂主,庄俊仁的父亲庄公义。
他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极是沉稳,也是相貌堂堂,既似书生,又威武不凡。他冲儿子点了点头,问道:“听说你带了客人回来?”
“是。”庄俊仁点头,“孩儿入山狩猎之时,在妖兽口中救下了一男一女,都是江湖中人,有求于我,孩儿便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
“都是什么人?”庄公义问。
“女的叫王丹儿,是药王盟弟子。”庄俊仁说,“至于男的,说是柴山武院的学生,叫风小辛,不知怎么的练功走火入魔,伤得不轻。”
庄公义点头:“药王盟的人当然要帮……等等!”
他突然面露惊愕,问道:“你说那女子叫王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