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急忙灰溜溜地跑了出去,狼狈无比。
伙计们一脸惊讶,看风小辛时,满眼的震惊与崇敬。
食客们也很是惊讶,悄声议论:
“这少年是谁呀,怎么连九玄院的学生都怕他?”
“反正肯定是朝中大人物家的子弟!”
“武院里竟然还有这等急公好义之人,真是难得!”
众人低声赞叹中,掌柜急忙向前施礼:“多谢公子解围!不知……”
风小辛摆手一笑:“让您见笑了。”
他转向一众食客,一礼后道:“武院中确实有许多不成器的学生,但人少年时,有几个不曾荒唐?他们中多数人也只是少不更事、少年轻狂而已。当然,也会有一些真正的坏胚,但这样的坏胚,早晚会得报应。武院中多数的学生还都是好的,只是这些好学生不张扬、不胡闹,所以大家便看不见,而这些胡闹的学生不用多,只要有十几个,这处闹事那处惹祸,大家便会生出武院学生四下生事,皆非善类的感觉,这却对那些好学生不公。但不论如何,武院都应约束门下学生。我回去自会向老师提及此事,请他出面,约束武院学生言行。”
诸人中不由有人叫起好来。
风小辛点头微笑,向掌柜一拱手,与于海儿回到了原位。
诸人不由都望着他们,见他们竟然在转角逼仄处用饭,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与先前那六人相比竟是天壤之别,不由再次感叹。
“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精英!”
“先前那些大呼小叫的家伙与他们一比,简直就是一群市井流氓。”
“不能比不能比!”
“现在才知,越是了得的人物,越不会张扬生事!”
“也不知这是谁。”
两人回到原位,只见蛛儿已经将一桌饭菜风卷残云,于海儿一笑,道:“再点些吧。”
风小辛摆手:“算了,已经吃好了,咱们走吧。”
三人离开,掌柜说什么也不收他们的钱,风小辛便取出一锭银子,直接按在了柜上,带着二人一道离开。
掌柜忙道:“这位公子,用不了这么多啊!”
风小辛摆了摆手,转眼走远。
诸人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由议论:
“你看,这便是大人物行事的气派!”
“且慢!方才那些人似乎叫他‘风学长’,姓风的话……莫不是风小辛风司典!?”
“会是他吗?”
“除了他,何人有这般气度、这般威仪?”
“对对对!诸位别忘了,当初风司典便曾行侠帝都,不知打过多少闹事的纨绔,所以这些人才会一见他就怕!”
“哎呀,竟然是风司典?早知是他,方才应该去敬几杯酒啊!”
诸人惊讶中急忙追了出去,满街张望,却已不见风小辛踪影,一时心中各有遗憾,只恨方才没能找机会与风小辛说上几句话。
风小辛此时行于街上,于海儿心中有歉意,道:“说好了是我请你,结果却是你出钱,这怎么好意思?”
风小辛笑道:“咱们之间,分这么清干什么?”
于海儿道:“不成,我总得再请你一顿才是。我知道还有一家酒楼,饭菜不错,最好的却是酒,咱们再去喝几杯吧。”
“也好。”风小辛点头。
其实方才蛛儿是吃饱喝足了,但他们两人却还没尽兴。
于海儿带着两人,一路边走边聊,行得不快。而蛛儿在街上每看到好玩的,便必凑上去,使三人行程所用时间变得更长。
许久之后,三人才来到了那酒楼前,却见酒楼前已经围满了人,似在看什么热闹,一时怔怔。
“这是怎么了?”风小辛向前而来,问旁边一个看热闹的人。
那人道:“还不是武院的学生又在闹事,这些个……”
他一边说,一边转头看来,一见风小辛也是一身武院学生服,立时吓得面无人色,惊慌失措。
风小辛皱眉,分开人群便向前而去。
此时,酒楼二楼有一扇窗突然被踢破,碎木自空中而落,围观的人们急忙躲避。
只见一个武院学生扼着一个伙计的脖子,将他提在窗前,厉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今天爷爷便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说着竟然将那伙计直接从楼上丢了下来!
楼前都是青石地面,伙计若是直接摔在其上,只怕受伤必不会轻。
风小辛看出,那学生却正是先前被自己赶走的那六人之一,一时动怒,疾步向前,抬手放出一道内气将那伙计护住,令其平安落在地上。
伙计惊魂未定,站在地上打晃,却连道谢都忘了。
此时,那学生见有人多管闲事,不由动怒,但一看清是风小辛,立时惊得面色发白,急忙缩回头去。
风小辛望向上方,刚要怒骂,人群上方突然有一道身影飞掠而来,一下掠起穿窗而入。
风小辛隐约看到,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也穿着武院的学生服,观其身法,真是疾如风,快如电,气势不凡,身手不俗。
转眼之间,便听到里面有惨叫声传来,接着,那六个纨绔学生依次被从窗里丢了出来,重重摔在青石地面上,一个个摔得极惨,倒地呻吟,站不起来。
有一个摔在地上时,还直接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