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曼在海宴的休息室里睡一夜，海宴则去隔壁凑合着睡。
早晨醒来，海宴照例邀请她一起用早餐。
晓曼完全提不起精神，好像昨天吃的那片安眠药效力还没有完全消失。
吃过饭，果然她就接到了警局的传唤。
晓曼有些忐忑地看向海宴，海宴安慰她：“别怕，我陪你一起去。”
警局的人却因为海宴并非当事人，并不肯答应让他一起随行。
晓曼已经冷静下来，她眼中的忐忑彷徨完全消失，恢复了素日的镇定和自信，反过来安慰海宴：“我没事。”
无论季菁究竟搞什么鬼，她都会勇敢去面对去揭穿。逃避畏惧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当她仰首挺胸地跟随警察一起离开时，她看到海宴向她投来钦佩的一瞥。
“我会想办法尽快保释你。”海宴竭力安慰她。
“嗯，”晓曼点点头，这一刻她为自己能交到海宴这个朋友感到欣慰。
霍燃一直没有露面也没有作声，她真得很无助。海宴的相扶和帮助，让她的心里没有那么凄凉和冰冷了。
只是，她对霍燃感到失望。
他都不肯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
晓曼来到警局录口供，她极力要求给季菁抽血化验是否吸食类似毒品的东西。
“你们仔细想一想，我又不是什么武功高手，怎么可能一脚把她踹飞那么远！”晓曼反复提醒自己要冷静，她绝不能让警察认为她是个疯子。
“她真得力大无穷，而且还会飞。”晓曼深吸一口气，努力装作很内行的样子。“据专家所说，短时间内吸食毒品可以激发人的潜能，季菁这么厉害，她很可能服用一种比毒品还要厉害的东西！”
几位警察面面相窥，然后再用看疯子般的眼光看向顾晓曼，异口同声：“你想象力还挺丰富。”
“……”晓曼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她再次要求给季菁抽血化验。
其实昨晚她就想给霍燃打电话提醒他这件事情，可他不肯接她的电话。
几位警察商量了下，就同意了她的要求。
晓曼慢慢地放下心来，等待着化验结果。
*
手术结束了，季菁的情况却始终不太稳定。
霍燃眼睁睁地看着季菁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然后进了重症监护室。
昨晚顾晓曼给他打电话了，他却没有接听。
虽然季家父子俩始终在旁边，他若是想接听也可以借口去洗手间抽烟。但他没有。
也许是不知道该对顾晓曼说些什么，他竟然就那样任由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季菁转入重症监护室，季铭郗再也承受不住倒下去。
于是，医生又过来抢救季铭郗，再把他送进了急救室。
看着这一切发生，霍燃伸指轻揉眉心，觉得有点儿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