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夏明阳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盲音,心情更为糟糕。他极少被人如此没礼貌的挂电话,看似普普通通的行为,他格外受不了。偏一次,两次,三次,都是被一个人挂断。
有这么讨厌自己么?
他这两天都很难真正进入工作状态。新闻别人看到了,他自然也看到了。网络的力量,从一个事不关己的花边新闻,已经演变成事实,舆论的矛头越来越多的指向他,指向李瑞阳。
莫须有的事儿,叩的不偏不倚,信誓旦旦。
传律所能走到今天是背靠着李瑞阳这颗大树,传他利用姿色左右逢源。传他妻子就是早察觉这些苗头,才会离婚……
开始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渐渐的越来越多身边的人逐渐古怪,欲言又止。他才骤然间多了种吐也吐不出的恶心感。
事实且不论,凭什么这种关系两人的新闻一曝光出来,他成为了那个背全部黑锅的人。凭什么李瑞阳手贱,舆论却连针对他的只言片语都没有。
就因为自己是弱势的一方?长得俊俏一些,便理所应当该成为轻浮下贱的代名词!
无可言说的状况,他觉得韩忆桐肯定也会看到这桩新闻,会打电话来问问什么情况。
没有,他等了她两天,没等来任何一个电话。即便他下定心思打过去,未步入正题,聊天已经不欢而散。
垂首半响,夏明阳听到办公室门被敲响。抬头瞬间,已克制住了所有负面,心平气和的道了声进。
门开,是助理张静。
夏明阳欠身坐直:“怎么?”
张静掩门,近了几步:“夏总,樊先生找您……”
夏明阳听到一个樊字,精致的眉头便拧在一起。张静口中的樊先生是樊正东,樊沧海的儿子。
之前古清河在总部工作,他便频繁来这里,有过入职要求。他咨询过韩忆桐,综合考虑下没有让其进公司。本以为随着古清河外派出去工作,他跟樊正东之间不可能再有什么牵扯。谁知道,冷不丁的,对方这几天又缠上了自己。他躲不过,昨儿跟樊正东见了一面,听着对方阴不阳说着一些话,自觉无趣匆匆付账散了。
就在他跟韩忆桐打电话之前,樊正东也打来了电话。他以为不接就算了,料不到这么难缠。
掩饰喝了口咖啡,夏明阳不假思索:“告诉他我不在。”
张静犹犹豫豫:“夏,夏总。樊先生刚才就要硬闯进来……”
夏明阳叹了口气,摆手:“去带他来我办公室看一眼,让他死心。我去旁边躲躲。”
张静偷看了他一眼:“夏总,要不您回去休息下。公司要有什么事,我随时联系你。”
夏明阳微微摇头,让离开后。起身去往技术部门方向。
他也想休息,可正应了很久之前韩忆桐说的那些话。公司越大,事业越大,越是身不由己。特别事业距离自己目标越来越近,他并没以前那么大动力了。
坚持的原因,太多不可抗的因素。
律所定位是国民化,打出去的理念是全民普法。这注定是一个让人轻易停不下来的事业。
就如他现在对李瑞阳感觉是复杂中不乏憎恶。可是,下午还是要亲自去机场接人,对方打出来的名声是考察,连古舟行都十分重视,他哪能仅仅为了避嫌不去接待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