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皇亲国戚,世家贵族,寻常的好东西都入不了他们的眼,这种场合送出来的寿礼,都是旁人没见过的好东西。
谢瑜也端端的陪在老夫人身边坐着,看着那一件件稀世珍宝被呈了上去,也算是开了眼界。
到娴妃的时候,她浅笑嫣然:“臣妾笨拙,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恰好阿嫣回京不久,便让她作画一副送给母后。”
说着便给桓嫣使了个眼色。
桓嫣款款站了出来,带着锦盒上前,恭声道:“臣女桓嫣见过太后。”
太后见她举止得宜,温婉娴静,倒也颇为和蔼:“阿嫣啊,哀家倒是有好些年没见过你了,听闻你离京拜师学画了?”
“是。”桓嫣回答道,“臣女是从家师张灵子,可惜臣女粗苯,只学得皮毛。”
“你从小便聪明,要是连你都是自己‘粗苯’,那天底下就没有聪明人了。”太后笑着摆了摆手,“将画打开让哀家看看。”
“是。”
桓嫣应了一声,就有宫人上前将画作拉开,登时一副牡丹图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其上是各类牡丹争奇斗艳,姚黄魏紫,还有极罕见的墨色牡丹,各类品种一样俱全。
谢老夫人低声感叹一句:“这百年间,京城世家中作画最好的,除了皇后便是桓嫣了,她倒是颇有天分。”
桓嫣在作画上还是很有天赋的,十多岁的年纪能有这样的造诣,已经很了不得了。
谢瑜不仅好奇:“祖母将皇后娘娘和桓嫣并列称赞,可若是相较而言,您觉得谁画的更好?”
老夫人没有多想便回答道:“那定是皇后了,作画弹琴写字,除了技巧之外更要看心境,这是桓家的这小丫头怎的都及不上的,内行人自然看得出来。”
桓嫣的画,无论装的多么高雅,都掩盖不住其中的匠气。
那边的太后不知心里是否喜欢,但脸上一直是笑着的:“不错,不错,你这孩子从小便聪明伶俐,这寿礼哀家很喜欢。”
说着便让人收下。
桓嫣这下是出了风头,一时间在场之人都在低声谈论她,说桓家此女,早有神童之名,出去几年再回来果真更了不得。
那边的娴妃见状便放了心,给桓嫣使了个眼色让她退下。
桓嫣得意的往崔皇后那边瞟了一眼后退下,刚好崔皇后抬头,看到了这一幕,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就是晚辈的一些心意,太后娘娘喜欢便好。”娴妃温声笑道,“阿嫣这画也算是抛砖引玉,臣妾听闻皇后娘娘的寿礼已经可是准备了旬月了,阿嫣这萤烛之火怎敢与日月争辉?”
就这么将话题引到了皇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