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正就这样疑惑地看着霜儿姐姐，等待着她的解释。
霜儿姐姐伸出手来，洁白的手指直接从他心脏的位置穿过去，封正一低头就能看到霜儿姐姐的手指，可他居然感觉不到疼痛。
刹那间封正脸色骤变，他猛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真的没有痛觉。
上次他在这里醒来的时候是有真真切切痛觉的，可这一次痛觉消失了。
“我这……”
“等你醒来自然会明白。”霜儿姐姐收手道。
“不是，姐姐，好姐姐，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我说过了，你已经死了。”
封正真的感到有些无语，他想知道的明明不是这个。
“你一会说我死了，一会说我还活着，所以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你就当大发慈悲，告诉我这个蝼蚁，行不行？”
话刚说完，霜儿姐姐就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封正以为自己触犯了她，这也只是他的揣测，毕竟从她的脸上看不到情绪波动，这种人是很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会因为哪句话而触怒他们。
“你若是蝼蚁，那我又是什么？”
封正现在才意识到他们两个现在是有夫妻之名的，他要是把自己自贬为蝼蚁，实则也在拉低霜儿姐姐的身位。
“啊这，我不是那个意思……”封正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解释的理由。
“你是半生半死之人，现在死为主，你就是死了，若你还想要活着，那么便出去将那死的一半吞噬掉，这样你就会苏醒过来，但这也就意味着你要承受那无尽的痛楚，以你现在的状态，承受不住，最后也会死。”
“这结果不都是一样么，我还是个死。”
“你的时间不多了。”霜儿姐姐提醒道。
说完，霜儿姐姐转身就要隐去身形，在她的身形虚了的那一刻，封正喊住了她。
“那你是想我活着还是想我死？”
没有得到霜儿姐姐亲口说出答案，她的身影就消失了。
封正收敛起自己的嬉皮笑脸，沉默了下来，双目精芒一闪而过。
其实他一直都是在试探着她，想套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真相，估计霜儿姐姐早就看穿了他的伪装和小心思。
这次她能告诉自己这么多已经算是额外开恩了，他可是记得当初霜儿姐姐单手掐着他脖子的时候，那漠视一切的眼神和睥睨天下的霸道。
也许在她心里，自己连蝼蚁都算不上。
正想着，封正忽然就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冻得他直打哆嗦。
然后这个世界开始崩坏，他居然还听到了镜子破碎的声音，有碎片从他身前飘过，他伸手想抓住一片，可他根本抓不住，那些碎片会直接穿过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