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盖苏文惊讶的问道:“一个照面就会死?是不是……”
太小看自己的话还没有说下去,就被侍卫打断了:“不要再多言,他善使长槊,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济州一带人!应该和程咬金有些渊源!”
渊盖苏文听到侍卫说程咬金,他也听说过程咬金,那个人在千军万马中杀进杀的。他渊盖苏文再自大,也不会和李唐的精英们去比,于是说道:“如此,替我向太大使者谢过。”
渊盖苏文的心态是典型的小国心态,极其矛盾的心理,仰望大国,又鄙夷大国。
渊盖苏文对别人是看不上眼,但对这太大使者的贴身侍卫是服服帖帖的,自己几次和他试手,都是一个照面自己败下阵来。
侍卫卸了渊盖苏文的武器,程家徵见决斗不成,不能借机解决渊盖苏文这个刺头。收起刀不声不响的回到赵武身后。
赵武低声说道:“这侍卫什么来头,这贼酋什么东部大人都卖他帐?”
程家徵:“看他脸庞,像是汉人,很可能是三征高句丽的武将。”
赵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三征高勾丽遗留在辽东的能人太多了。程犊子,你反正要回沈阳,不如,你们护送回去吧!随便摸摸那侍卫的底细。”
程家徵:“行!”
城北使者行馆内,太大使者把侍卫招到自己房间。
太大使者对侍卫问道:“韩孝基你跟随本使多少年了?”
韩孝基:“回禀主公!从大业8年(614年)至今已经快10年了!”
太大使者:“你想回家么?”
韩孝基:“家里没有人,想也没有用?”
太大使者:“是啊!天下大乱,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太大使者停顿一下说道:“如果渊盖苏文这些人掌权,我们的高句丽就要危险了。李唐已经崛起,比前朝更具攻击性,这时候,我们要收起敌意,而不是一次又一次挑起李唐的怒火。
现在我们这个邻居更加可怕,他们也是一个年轻人领导,做事情也不计后果,2万人就对突厥下手,转头就又向我们作战。
按说谁都不会把这2万人放在眼里,但现在,突厥人输了,我们也打输了,不得不出使沈阳,摸摸这些人底细。我看出使也枉然,那些人不会给我们看到任何东西。哎!乙支文德看似赢了隋人,却把我们的高句丽的活路断绝了。”
韩孝基:“这是为什么?”
太大使者理着胡子说道:“乙支文德赢了一战,却输了整个高句丽人是活路,那反反复复的投降反叛,你觉得未来中原进攻高句丽,会相信高句丽求和,是真求和?他们只会信任自己的刀子!你看吴欢对我们高句丽人就不相信到了极度,在新城就下了我们的武器。”
太大使者看看韩孝基,对韩孝基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事情?”
太大使者长叹一声:“我孟家从汉末之后,就入了高句丽。先人归国不得,耻与为人臣,遂立家规。入官不得以姓名示人,到此已经500余年。所以别人只知道我太大使者,又有何人知道,我叫孟思冶?今天和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保我孟家一支血脉。”
韩孝基:“我何德何能?能得太大使者的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