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一手撑在她的耳侧,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嗯?你确定?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很想工作的样子?”
安好眨巴着眼睛,尽可能的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更诚恳一些:“我说真的呐,我这么热爱工作的人,怎么可能不想要工作呢?”
相比于被他惩罚,她当然更喜欢工作啊!
这根本就不需要选择的好吧!
安好目光灼灼的看着陆斯年,眼中的神情格外认真。
陆斯年低笑了一声,俯身亲了她一口,这才直起身子说:“那你看,我先去工作。”
“……”
安好的脸不自觉的就又开始泛红了。
陆斯年给她拿了瓶果汁放到床头柜上,这才说:“明天没事吧?”
“呃……”安好愣了愣,赶忙抓起手机,“这个我真的需要问一问。”
陆斯年点着头:“没事儿,不急,这几天挪出空来,带你去买衣服。”
“啊?”安好茫然的看着他,下意识的一指衣帽间,“不是刚买了好多衣服?”
她在伦敦没少逛街,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少买。
这怎么还要去买衣服?
“快过年了。”陆斯年轻笑了一声,看着她说。
“嗷。”安好应了一声,乖乖的点头,不发表质疑了。
陆斯年看着她说:“快些看,晚上回老宅吃饭。”
“好哒!”安好瞬间就笑得更灿烂了,“那你要快些,我想早些去,可想奶奶了!”
“好。”
陆斯年轻笑着转身离开,安好也开始看电视了。
“有人说我这一生是传奇的,从掖庭女奴,到葬入皇陵,我走过的路,漫长且坎坷。”
片头曲后,一句简短的独白,瞬间就把人拉回到了那个盛世大唐。
“上官仪为臣不忠,犯谋逆大罪,抄斩满门。”
禁军冲入府衙,见人便砍,鲜血染红了青石板,尸骸堆叠,惨叫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样的纷乱血腥之中,襁褓中的女婴扑闪着大眼睛,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满不在意。
一双保养得宜的手抱起她,颤抖着缩进角落。
“陛下厚爱仁慈,赐郑氏及其幼女入掖庭为奴。”
女子抱着怀里的婴儿,俯身在地,颤抖着声音说:“罪妇……谢恩!”
掖庭深处的简陋小屋里,昔年还在襁褓中的女婴已经长大了。
她穿着麻衣布裙,小手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的母亲,声音软软的:“娘亲,你在干什么呀?”
郑氏抬头看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宠溺的笑:“娘亲在给婉儿的衣服上绣花。”
上官婉儿凑过去,看了一会儿之后嘟起小嘴,有些不开心的说:“但是婉儿的衣服并不好看。”
郑氏轻笑着宽慰她:“不会,娘亲给婉儿的衣袖上绣一朵梨花,就好看得紧了。”
“真的吗?”
郑氏的眼底划过了一抹黯然,随后轻笑着点头:“真的。”
他们是掖庭的女婢,就算是绣花,那也只能挑最浅的颜色,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上绣上一朵。
但纵使如此,郑氏还是尽可能的给自己女儿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