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把人送走,即便太后娘娘这边有心责怪,没有人就没有办法,总不能真的让人把人追回来。
不过,他真是太过于低估太后娘娘了,太后娘娘是上一届的宫斗冠军,比朝中的那些大臣都厉害,会被闻家的这点小伎俩给糊弄。
太后娘娘爱惜福安郡主,闻大夫人先是给福安郡主下马威,又是给福安郡主添堵,太后自然不会容下她。
闻大老爷怕是也知道了太后的心思,抢先一步将人送走。
很快屋中的哭泣声小了许多,也再没有传出碎瓷片的声音,大概是这屋子里面的瓷器都被福安郡主给摔完了。
叶清婉在门口叫了许久,可是这福安郡主连她的面子也不给,就是不应声也不开门,没办法,叶清婉只能从窗户爬进去了。
入眼的是满地的碎瓷片,还有这凌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根本无处下脚。
此时的福安郡主正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也被自己扯得凌乱不堪,抱着双膝,整个人埋在双腿之间,身体瑟瑟发抖,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叶清婉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了一件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福安郡主抬头看向叶清婉,“太子妃。”声音沙哑的哭了起来。
叶清婉心中也不太好受,任何女人遇到这种事儿心情都不会好,之前福安郡主对这门婚事有多么期待,此时就有多么的失望。
如果不是生在皇家,如果不是这天底下的规矩对女子不公平,叶清婉现在应该会说一些慷慨激昂的话,让福安郡主取消和闻书皓的这门婚事,等风声过去之后再逍遥嫁人。
可是皇上太后赐婚,对方又是闻家,满朝闻武都在看着,想要取消婚事哪有那么容易。
叶清婉费力的将福安郡主扶到了床榻上,又为她倒了一杯茶。
喝了茶之后,福安郡主倒是缓和了一下情绪,不过眼睛依旧红彤彤的,还未开口,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叶清婉想了想还是要教人收拾一下,却被福安郡主拉住了,“别叫他们知道,我不想见他们。”
“好,那就待会儿再叫他们进来。”
福安郡主重重的点头,声音哽咽了起来,“太子妃,你知道我现在的感觉吗?”
“大概,知道一点。”
“淮安哥哥,他怎么可以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呢?他难道忘记后日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吗?他怎么能够在这个时间和她在一起,如今怕是整个京城都知道,我已经成为了京城的笑柄,还连累了皇祖母跟着丢人。”
越想福安郡主的眼泪越多,叶清婉手忙脚乱的擦着眼泪。
可是这眼泪就好像是泉水一样源源不断。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福安郡主重重的捶向床榻,眼中闪过狰狞之色,“是那个贱人的错,一定是她算计的淮安哥哥,否则的话淮安哥哥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以前卫亚诗的目标就是太子表哥,如今因他父亲连累嫁不了太子表哥,他就把目标锁定到了淮安哥哥的身上,这个女人真是心机叵测,我怎么没有早一点提防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