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便是提前做好了准备的,不管傅贵说什么,他总是有后话等着,结果便是:反正您老要来,什么时候都可以。
这哪里是接客呀,分明是搞接待,不知道的,还以为傅贵一家是多么厉害的人家,连长家的邀约都要看他们有没有空。
傅贵有一瞬间失语,做了总管这些年,他对付人也是有一套的,可同行与同行,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他便是有话去回,也知道人家还有着后话等他,而且……伸手不打笑脸人呐。
傅贵在心底叹了一声,道:“傅某身份低微,此番倒是令人惶恐不已。”
听这话,秦总管露出了一抹笑,他道:“傅老板千万不要这么说,您有经商之才,又有管理之道,我曾听说,傅老板曾在秦府做总管时,可是倍受赞誉,是京城中总管中的榜样,说起来,我还要多与傅老板学习才是。傅老板一看就是贵人之相,人切不可自轻呐。”
说着,他又笑道:“且再说了,我们家主子对傅老板可是赞誉有加,您若觉得惶恐,许是我话语间有不周之处,就是我的不是了。”
傅贵连忙拱手,道:“秦总管此言差矣……”
他话这么周密,到是个精细之人,想来自己不应下,他也不会罢休吧。
且若是推脱太过,倒显得自己不识抬举了,先前有明思慧来找过他们,使得他们对长家的防范之心越来越深,傅贵也知道,若不是因为容仪,他们和自己又怎么会扯上牵扯?
甘不甘心的终究是没得说了,长家人权势通天,傅贵就算有意想反抗,也实在反抗无门,有时候,骨气只有自己知道,它并没有什么用,这很让人无奈,却也是现实。
傅贵知道长家早就盯上他们了,这些谋划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想出来的,自己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迎上去,虽然叫他不怎么甘心,可是也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