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荻格·冕对自己有怨气也有怒气。可是抛开自己,荻格·冕对霍乙香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的,并且曾不止一次的因为此事而吃醋,大闹魔天塔。
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能让荻格·冕对霍乙香及其孩子都赶尽杀绝?
这件事情对其来说无疑是细思恐极的!不用雪天央提醒,单单是这几个有关于死亡的消息,她便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
回到府上,雷颂公正因白日同袁哈掣的战事头疼而独自饮着烈酒。
抬头看见进来的冷鸢,问道:“你去了哪里?”
冷鸢的脸色很难看:“我去了天魔族。”
“你是为父王报仇去了?”
冷鸢没有说话。
雷颂公放下酒杯:“为何你替我去伸张正义,回过头来却是这副德行?”
“父王,我听说,霍乙香和妖茉莉都死了。”
雷颂公一愣:“怎么死的?是有人杀进了项门台?征战而死?”
“不是,是荻格·冕杀的。”
雷颂公眨了眨眼垂下眼帘,半晌没有说话。
雷颂公的沉默让冷鸢一下子六神无主了起来。
雷颂公作为金魔派的首领,这种身份和头衔一直是冷鸢引以为傲的资本。但面对着亲手杀了霍乙香的荻格·冕,雷颂公选择的沉默,让冷鸢开始害怕。
她扭过头:“父王怎么了?父王也震惊对吗?”
雷颂公摇了摇头:“冷鸢,你带着奎疆回多那舸星系吧。”
冷鸢皱紧眉:“为什么父王?难道父王觉得荻格·冕真的会把他身边的这些妻儿赶尽杀绝吗?”
“荻格·冕究竟能不能做得出来父王不知道。我能肯定的是,没有人会拿你和奎疆作为威胁荻格·冕的筹码。可即便如此,冷鸢,父王高高在上的金魔派首领头衔,可以是你的避风港,却也同样可以成为害你的武器。”
冷鸢凑近雷颂公:“父王是怕魔皇军爵内战,我会成为其中一方威胁父王的筹码?”
“不仅仅是魔皇军爵。今日同水魔派一战以残败收场。可随后塞西莉·弗琳便恢复了我的军权。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同水魔派之间的战争丢了魔皇军爵的脸面!”
“可父王今日败给袁哈掣,不是他塞西莉·弗琳收走您兵权所致吗?”
雷颂公点点头:“这兵权的恢复,说白了,再同水魔派征战,我便不仅仅代表金魔自己,而是魔皇军爵与天魔族之间的战争了!你了解父王的为人。魔界里这些派系该收编的,我早已收编在囊中。而水魔派,不是我没有能力,就因为他袁哈掣是天魔族雪天央的父王。多一个水魔派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倘若是不收他,天魔族和魔皇军爵的关系便会维持在一个常态的水平。如果父王告诉你,在之前收复水魔派的战争中,我曾两次故意放走了袁哈掣而转头向魔王报告战争失利,你会不会觉得父王太感情用事?”
冷鸢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冷鸢,你的性格像你母亲,生性过于好强。这也是父王当时为什么求着老魔王让其答应这门婚事,将你嫁给荻格·冕。在父王眼里,荻格·冕在魔界里虽称不上英雄,但有其母后玉魔灵的专宠,老魔王对魁煞境的厚待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身为魔,父王不敢奢望和平,但父王辅佐魔皇军爵这么多年,对于魔界政权之争,王权之战,手足反目等等同样已经见惯不惯。父王不是没有野心,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曾想一并吞了这魔界里所有的魔族派系。但后来父王发现,我真正吞并诸魔派的那一刻,就是我雷颂公这个名字登上诸魔域首领死亡单上的头号!王者怕什么?怕你功高过主,怕你既为其所用,又不能为其全部所用。王者是矛盾的,一方面想扩充兵力,一方面,还要镇压打压手下的势利。虽说魔派和王权相比不值得一提,可我只要一统魔族派系,我便不再是现在的雷颂公!父王一直放着水魔派不动,也是为了自己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更是为了赤魂龙骧和龙蒂索罗之间的兄弟情义。只怪袁哈掣并不懂我的意图,居然敢在这节骨眼儿起兵。”喜欢项门台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项门台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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