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
肖雷斌的脸色,刚才还晴空万里,在看到吴莽的一刹那,便晴转多云,乌云漫天。
他经常关注炎国各大城市的黑拳市,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位最强新人?
从山东一路打到金陵,再打到东海,再南下松江……打了近百场,只败了四场。
“这下麻烦了,不知道洛哥行不行。”肖雷斌心里揪了起来。
拳师吴莽,走上擂台,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噼里啪啦”炒豆子般的筋骨爆鸣声。
他还未出手,观众们便都能感受得到他的恐怖,之前那个叫科塔夫的毛子,估计连他一拳都挨不住!
“我知道你,松江黑拳市,戴着面具的神秘人,我朋友陈涛败在过你的手上。”吴莽凝视着夏洛。
“陈涛,谁啊?”
夏洛抠了抠耳朵,表示他击败过的人实在太多了,小鱼小虾怎可能记得清楚?
“罢了。”
吴莽摆了摆手,一副大师风范:
“陈涛的功夫,本就虚浮,根基不牢。可我和他不同,我很小就被师傅从孤儿院挑选出来,五岁习武,无论寒冬酷暑……”
“哔哔你马呢?傻狗!”
夏洛张嘴就骂,“你打不打,读者又该骂我水字数了!”
“……”
吴莽沉默了,眼神静如明湖,“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鬼,但是敢骂我的人,除了我师傅,或死或残。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功夫——静水岩碎拳!”
语罢。
吴莽身子微弓,摆出一个很奇特的进攻姿势。看似松松垮垮,实则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眼神眯成一条线。
“是静水岩碎拳!”
徐枭精神一震,目不转睛地道:
“这可是海外洪门的绝学之一,相传数十年前,由一位武道宗师所创,主张以静水溪流之力,开碑裂岩,是以柔克刚的典范。”
“一次表演赛上,吴莽曾用这招,一击粉碎了半人高的花岗岩,对手当场吓尿裤子。”
“有这么厉害吗……”
王顶标听徐枭把这什么静水岩碎拳吹得这么吊炸天,不由心生怀疑。
场上。
“小子,看招!”
吴莽左脚重踏地面,右手以一个十分刁钻的拳路,猛砸过来,直击下颚。
“咦?这拳法有点意思,竟暗合东瀛的静水流道,创造这门拳法的人,估计和静水流派的刀术大师交过手,而且惨败。”
夏洛一边思考,一边暗暗点头。
“草。”
吴莽见夏洛这种时候还敢分神,犹受奇耻大辱,手中力道,不由加重了三分!
“死吧,无知的小子。”吴莽仿佛已经能够预见,夏洛被打碎下颚骨,喷血倒地的场景。
啪!
可哪想,夏洛一拂手,轻轻松松便将他的拳头砸开。
“什么?!”
吴莽一拳落空,大为恼火,他用尽全力转身,一记高腿回踹,猛攻夏洛面门。
劲溪流腿刃!
不知道多少高手,倒在这一招下,可怕而犀利般的攻击,铸就他剃刀血名!
“太慢了。”
夏洛轻轻吐出三个字,然后右手化作黑色闪电,抓住吴莽脚踝,一个过肩摔,将之狠狠砸在擂台上。
嘭!!
整个擂台,都抖了三抖。
“咳啊——!”
吴莽难以置信地瞪圆眼睛,口中喷出鲜血,他,败了?
区区一招?
“不……怎么可能,我可是老师最得意的弟子,我怎么可能输!”
“赌上静水岩碎拳之威名,我跟你拼了!”
吴莽满脸狰狞,像一根弹簧从地上弹射起来。
心如静水。
吴莽从没有一刻,感觉自己的武道之心,如此寂静,如此虔诚,犹如瀑布之下磐石,又如苍山上的劲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