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禁不住小妖精的软磨硬泡，只能答应她——如果她在两个月内，背熟一半的汤头歌，就考虑教她医术。
这也算是，给小妖精的一个考验。
“好！”
荆小倩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下来。
但是等她回到医馆，拿手机一查，傻眼了。
“四君子汤：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益以夏陈名六君，祛痰补气阳虚饵。”
“升阳益胃汤：升阳益胃参术芪，黄连半夏草陈皮，苓泻防风羌独活，柴胡白芍姜枣随。”
“……这，这什么啊？”
“这么多？？”
“卧槽！”
荆小倩翻了翻手机，用力划几下，居然看不到底？
她脸都绿了。
“嘿嘿，汤头歌全文两万多字，共分二十类汤药，每类收集歌谣二十多首，那些医学院的学生苦背一年，才勉强背得下来。”
夏洛开着车，嘴角流露出坏笑，“这妮子要是能背出来，我特么直播日藏獒！”
打了个方向盘。
夏洛朝嘉裕公寓的方向开去，等到了的时候，他愕然发现，几辆警车停在公寓楼下。
还有一大堆路人和摊贩，对着公寓上面指指点点。
“这位大哥，请问上面发生什么了？”
夏洛右手伸进裤兜，从混沌空间取出一盒软利群，抽出一根，递给一个夜宵摊老板的光头汉子。
“十八楼死人了！”
光头汉子旁边，一个精瘦的小伙子抢话：
“一家四口全灭，男女主人拿刀互相捅死对方，两个双胞胎煤气中毒，也没了，唉……”
夏洛也递给他一根烟，继续问道：“排除是谋杀了？”
“是啊，警察在屋里面没有发现任何外人痕迹，初步判定是自相残杀。”
精瘦小伙点了烟后，吸巴两口，摇了摇头：“唉，可惜了，那对双胞胎姐妹，昨天还在我这儿买水果，又乖又漂亮，真可惜了……”
“原因呢？”夏洛追问。
“擦！我又不是警察，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详细？”
精瘦小伙白了他一眼：
“不过说起来，这家人经济条件好像很不错。男的在证券公司上班，年薪有大几十万，女的是医生，一年也十几万，哎，不知道有什么想不开的，还拉着两个孩子陪葬，真是造孽！”
“这些社会精英，怎么这么脆弱？”
“就是，我一个月赚三千，快三十了还没女朋友，不也照样活得好好的吗！”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
周遭众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光头汉子抽着烟，突然表情凝重地说了句：“不会是，公寓闹鬼了吧？”
“啥？”
精瘦小伙挠挠头，“闹鬼？我说刘哥，你灵异小说看多了吧？”
“滚你妈的！”
光头汉子在精瘦小伙屁股上踹了一脚，没好气道：“你不知道吗？以前这嘉裕公寓，也死过人，而且也是四个！”
“我才搬过来一年不到，我上哪儿知道去？”精瘦小伙拍拍屁股，嬉皮笑脸道：“嘿嘿，刘哥给讲讲呗？”
“大概是三年前吧……”
光头汉子想了想：
“两对松大的小情侣，在嘉裕公寓租了套四室一厅的房子，办事儿比较方便，你们懂的。后来好像一个月没去上课，辅导员找过来，发现他们人都臭了。
据说，他们是被什么东西吸干全身血浆而死，脸上没有一丁点痛苦，屋里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总之就是死得很诡异。
而就在事情发生后的一周内，六个嘉裕公寓的住户，都声称自己在午夜，看见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鬼在楼道里做俯卧撑……”
“嘶——停停停！刘哥你别说了，我操，我怕我晚上睡不着。”
精瘦小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让光头汉子赶紧打住。
“切，瞅你那损色。”
光头汉子不屑一哼，“告诉你吧，后来警察抓到了那个女鬼，是租客假扮的，想减租金。”
说完，他笑着扭过头，“小兄弟，烟还有吗，再给我来一根呗……咦，人呢？”
夏洛已经走进了嘉裕公寓。
他脸色极为凝重。
双眸之底，呈现一片妖异的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