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视线收回到了苏芩的身上,这次的她,与上次已然大不同,五弦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圣母心,脱口问道,拿到那把伞,就能救你了吗?
五弦姑娘有几成的把握?
我需要知道它对玄逸的重要性,越小把握越高。
那把伞是他的母亲留给他的,他一直视若珍宝。
这下五弦彻底懵了,这么重要的物件,她如何取得到?
突然,一阵强有力的剑气如同刺破了一切,整个丹枫谷开始分崩离析,一只无形之手似是紧紧抓住了五弦般,五弦不受控制的拼命的后退,苏芩本就虚弱,加上这片刻的慌乱,脸色更如纸片般,白发男子将她扶住,两人目送着远去。
此时的丹枫谷,如同被撕碎了一般,五弦在闭眼前似是瞧见了一座塔,接着便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欸,欸,炙焰,她醒了。”五弦刚睁眼,就面对上了望湳那焦灼的目光,看的五弦浑身发毛。
“我没瞎,看的到。”
五弦在望湳的帮助下,艰难的起了身,五弦很想知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看你睡了一天,虽受了点内伤,但也不至于睡得毫无知觉,直挺挺的,就像……”
五弦回头,皱眉,就算你不说自己什么样,自己也是知道的。
“你进入了一种幻境中,这种法术极其损耗修为,到底是谁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将你带入幻境中呢?苏芩,你告诉我们,方才你看到谁了?”
炙焰本是冷漠的喝着茶的,却在听到这话时,向五弦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视线与炙焰轻轻一撞,五弦心下一惊,本是淡定如常,那一片刻的慌乱却被炙焰全部看在了眼里,浑不自知,却即刻垂下眼帘道,“我并不知,只知自己睡了很久。”
“呵。”
他起身,一步步的靠近床边,挥手示意望湳让开,望湳虽是满脸的狐疑,却还是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你要做什么?”
五弦抱住被子,急急得朝床后边退去,还没退两步,五弦顿觉不妙,后背已然碰触到了墙,虽说只是入秋时节,但万物皆带着一阵的清冷,五弦不禁直立起了后背。
她就这样直直的看着自己,这般桀骜不驯,如同战场杀敌般,这般不屈,炙焰停下了脚步,他忽然发觉自己竟然忘了要做什么了。
她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敌人了,她畏惧着自己,仇恨着自己,炙焰顿觉心理堵得慌,甩手,走了出去,只留下错愕的两人。
“哼,终于走了,这下好好算算我们的帐了,望湳。”
五弦屈膝,接着又白了望湳一眼,望湳了然于胸,“你无非是怪我没有在紧急情况之下帮你一把,在那种情况下……”
“我只问你三个问题,第一,幻灵宫的那把火是不是你点的?第二,我要知道有关于凤凰山的所有事情。”
呵,事情就是这样有趣,转来转去,总会转回原点。
“秦羽不是默认了?哦!既是怀疑我,就表示对秦羽十分的信任,我真替秦羽感到高兴……”
“那就是你了?”五弦可没那个闲情逸致听他扯东扯西。
“苏芩,那把火究竟谁点的,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场大火之后,谁最可能得利?你想过吗?”
这一问,让五弦哑口无言。
是啊,自己可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呢?事情真的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说的那个凤凰山,不过是一商贾之人在一片荒凉之地建起了一座城,连接了各地的物品交换与买卖,后愈趋繁荣,商贾之人极为喜好凤凰,所以命其为‘凤凰城’,商贾死后,子承父业。一日,其子出游,偶然发觉‘凤凰城’外的那片后山风光秀丽,花鸟虫鱼,应有尽有,命其为‘凤凰山’。”
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有钱人没事喜欢乱起名字的故事,五弦撇撇嘴,不愿吱声。
看到五弦镇定自若的样子,望湳有些不悦,本是想炫耀自己的见多识广来着,结果……
“第三个呢?”
“你有认识通晓阴阳之人吗?”
五弦这没头没脑的问题,让望湳傻了眼,这女人怎么净问跟自己不太相干的事情啊?明明都水深火热了,难道不应该先自保吗?
“有是有,但是老人家隐居多年,早已不问尘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