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莫要诓我,遇到不少这般说辞的人,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为此事,兰公子四处奔波,在下十分敬佩。”
“太过阴邪的法术我也知道,用至阴之血去喂养尸身,但是这种事,又如何做得出?”
白翎长叹一声。
“见了她,公子要做什么?”
“我就想看看她,是不是过的很好。当年的事情我已查清,雇主是一个我都不曾见过的人,他喜爱的姑娘骗走了他的一大半钱财,怎么找都找不到,听说兰家要办喜事,他就见不得别人好,觉得女子都是骗人的鬼,于是雇人去杀人。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然疯了,但是问起血洗兰家的事,他竟然一点也不痴傻,全盘招供了。”
“然后,你便杀了他?”
“我送他去了衙门。他求我,一刀砍了他,他每日每夜的做噩梦,梦到那个抛弃他的女子讥笑他,梦到芷兰向他索命。杀了他有何用,芷兰和那些无辜的百姓再也回不来了。”
“前阵子刚结识了一人,通晓阴阳,公子若是想好了,便来找我,告辞。”
“……好。”
……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身子飘忽,如同一片绿叶,轻风徐来,自己都要翻个几翻,身子没有那种实地感,连眼帘都觉得好重,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撑开。
丹枫谷!
为何会在丹枫谷?
方才不是在和炙焰争执吗?
苏芩?对,一定是她唤自己来的。
“苏芩,你在哪?”五弦四处张望道,丹枫谷的枫叶林似乎望不着边,大有不断向外延伸的趋势,静的仿若能听见枫叶打旋落地之声,若是老后,能来此处颐养天年,想必也是值当的,苏芩眼下的那个弱身子,能来这里养着,看来必是不凡之处。
“不用找了,今日月圆,主上回归本身了,姑娘就先在此处休息片刻。”
从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毫无波动的情感,诉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五弦回身,那齐腰的白发,微风吹拂,与周遭的一片红完全格格不入,此人也爱着一身素衣,但与秦羽相较,秦羽略胜一筹。
“姑娘不用想着逃,眼下姑娘的身子,却是跑不出去的。”
“我并未想逃,能在这里待个十年八载,也是心甘情愿。”
“是吗?我正好有件事要告诉姑娘。”
“我并不想知道。人不可有太大的好奇心,否则还真不知是如何死的,此番道理我还是懂的,公子也不必说。”
“主上一直让在下控制着姑娘对秦羽的情感,怕姑娘演的不好,让人看出端倪,若是姑娘不喜欢,白翎可以替姑娘除去。”
!!
这不可能!
“从苏芩跟我说起这件事开始,我便不信。控制情感这种法术,即便千年后会有,我依然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