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夜已经深了,天上乌云滚墨,大雨滂沱,整个临江城笼罩在潇潇的雨幕里,北风呼啸,雨帘摇曳,天地尽皆色变。
一道急匆匆的踩水声在这条无人的街上响起。放眼望去,只见一个脸戴面具的白衣少年跟一个红衣少女踏着雨水而来,行色匆匆不暂留。
近了,却见那白衣少年已经淋成了落汤鸡,那红衣少女顶着他的白袍子这才没有落得浑身尽湿。
吴雪说道:“雨下得太大了,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红衣少女见雨势依旧滂沱,未见消退迹象,便赞同道:“前面有个小酒馆,我们就去那里避避吧……”
二人来到那小酒馆,一进门便见里面三三两两坐着几个喝酒的人,馆子里静得可怕,与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大相径庭。
见吴雪和蝶梦进门,那几个酒客便一齐看向他们,只在他们脸上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便直直看向了吴雪手拿的黑剑。
此刻那把黑色长剑正滴着水,上面水迹斑驳,在酒馆里昏暗的灯火照耀下更显璀璨夺目。
吴雪和蝶梦对视了一眼,便也还是坐了下来。那守值的小二睡眼惺忪,见来了客也不招呼,只是干脆利落地给他们上了一壶酒,还有两碟下酒菜,接着又回到了账台后面,打盹去了。
吴雪只觉得奇怪得紧,但此刻外面下着大雨,下雨虽燥,但尤忌时节之变迁,不然可是要着凉生病的。
从他们坐下开始,吴雪就始终感觉酒馆里的人在盯着他们看,就好像是一根根尖刺一般,戳着他的脊梁骨,让他很不自在。
就在吴雪对周围紧迫压抑的环境而心生怀疑的时候,却见蝶梦毫不犹豫地倒了两杯酒,一杯推给吴雪,一杯留予自己。她端起酒杯,在吴雪诧异的目光下一饮而尽,毫不犹豫。
说实话,吴雪并不想喝这酒,因为他今晚已经喝了太多酒,而且也明白一个道理,不是所有的酒都能喝,也不是所有人都可安心让人跟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