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良万念俱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可以变成这样!
他的骷髅会可是背靠天元会的某人啊,天元会应该跟他是一伙儿的才对,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无所不能吗?
就算整个北省都拿他没一点办法吗!
“别杀我,别杀我,秦先生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高山良的声音虚弱扭曲到了极点,秦冕扼住他的咽喉让他说话非常困难,肺部的氧气已经消耗殆尽,高山刘昂整张脸都憋胀成一种近乎发紫的红色,剩下的一颗眼珠子几乎都要凸炸出来!
先前的一颗石子穿眼不知道秦冕用了什么办法,没让高山良死,这种扼喉的死法却要比先前石子穿眼更让人觉得恐怖。
还有什么,是比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亡却无能为力的事更恐怖的呢!
“你现在一定很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死去,否则就不会有现在的痛苦了,我说的对吗?”秦冕笑的依然很真诚和平淡,而且很礼貌。
但这种笑容却让人发自内心的觉得恐怖!
高山良嗓子里开始发出奇怪的音节,可可咔咔的,眼珠子越凸越厉害。
“肉体痛苦比心灵痛苦要好很多,高山良,其实这样死已经非常便宜你了,你现在回忆回忆那些被你残害的少女,那些被你拘禁的大学生,还有那些因为你的贪欲和私心染上赌瘾的瘾君子,对比他们,你这样死简直太幸福了,对吧?”秦冕眼里的笑容没有温度,他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高山良的脖子几乎扭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杀、杀我,快杀了,杀了我——”高山良眼里满是对死亡的恐惧,和对死亡的渴望。
他害怕死亡,但更害怕这样的死亡!
他很怕死,但现在不得不主动求死,等死的感觉远比直接死亡要让人恐惧百倍!
“秦冕!你如此折磨人简直有违天道!”秦嚣惊慌中喊出一声。
“有种你就上前来说,秦嚣,我很久以前就想找你了,只是秦先生不让,我才一直忍到现在,听说你的枪法很不错,我想试试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刀阳漠然的看着秦嚣。
秦嚣脸色一变,很快缩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如果说曾经他还有胆量跟秦冕一试的话,那现在这点胆量也完全没有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仗着人多仗着北省这么多人煽风点火,他怕死,而且很怕。
他还有整个秦家的商业帝国,还有薏大利和毕维斯许给他的光明前途。
所以,他怕死!
更何况他心里很清楚,以现在这个情势他上去就是完完全全的送死,他根本不是刀阳的对手,估计不出五分钟天元城门口的尸体会再多一具。
只有活着,才能弥补过去的遗憾,只有活着才能报自己的这条腿的仇。
逐渐的,天元城门口不再有高山良的声音,高山良就像是一条死鱼一样被秦冕扼在手中,不动弹也没了声息,然后被秦冕甩抹布一样甩到旁边的地上,虎口有高山良嘴角冒出来的血泡,秦冕从兜里掏出白色的手帕擦干净,然后将手帕扔出去。
那手帕随风飘飞猎猎作响,最后稳稳当当的盖在高山良的脸上,把他狰狞失控的五官盖了个严严实实。
现场鸦雀无声。
秦冕点了支烟眯起眼看向北省剩下的这些人,他今晚的手段残忍吗?
似乎称不上残忍,只能说送该送的人上路,自从他回邺市后一直沉默至今,今天当着北省这些人的面他之所以选择这么做,并不是想杀光这里的所有人,也并不是想把以前的账今天全部算清,一个不留。
他只是想通过今天告诫这些人,什么事他们可以做,什么事不能。
至于高山良这些人罪该万死,如果不杀,留着对不起被他们残害过的人,他们多活一天就会有更多的人被他们残害。
这样的人不死,才是天理难容。
就在秦冕抽了三口烟之后,秦远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像是神经了似的倏然掏出枪对准秦冕,“秦冕我劝你不要动,要不然我就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