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龙这话说的已经非常直白了,我今天来就是找事来的,你不解决,等于得罪帝都薛家。
张执法脸色马上就变了,要是拿身份压人,一百个他都比不过一个帝都薛家,但是即便如此,你薛正龙现在是在北省省城的地盘,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一个外来的和尚想在我们北省省城念经,至少也得问问我这本地的愿意不愿意配合吧?
虽然心里对薛正龙已经是非常不满,但张执法也不好把话说的太难听。
“智少爷的死因已经非常清楚了,司徒家的讣告上不是已经写明了吗?司徒智是因刺激过度凌晨在司徒家猝死身亡的,薛家还要我们给什么交代?”
嘭!
薛正龙拍桌而起,大声怒呵道:“少给我来这套!姓张的,天元城那天晚上的一战别人不知道,你姓张的难道也不知道?你当晚可是在场的,你们亲眼看着司徒智被秦冕所伤,你到现在居然说什么半夜猝死身亡,你他妈你不是觉得我薛正龙不敢拿你怎么样?”
司徒智具体死因只要有点脑子的都知道。
自杀。
家主身份败露,被秦冕当众揭穿和打脸,他还有什么脸继续活在北省?
所以他必须死!
司徒智怎么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薛家需要他怎么死,既然薛家想让司徒智是被秦冕亲手杀死的,那他就必须是被秦冕所杀。
“龙少,既然薛家认为司徒智是秦冕杀的,那薛家有证据吗?”张执法干脆直接坐下来。
如果薛正龙能拿出证据证明司徒智的确是秦冕所杀,那他在不想得罪薛家的基础上行使自己的执法权力走流程,叫秦冕配合调查没问题,但是如果薛家没有证据还要让他以公谋私故意给秦冕扣帽子,那就是把要把他往死路上推,你他妈想让我死,也得看老子愿意不愿意。
“姓张的!我说话难道你没听懂吗?”薛正龙满脸威胁之色,“你一个北省小小的天元会执法部总管,转正还是滚蛋就是我们薛家一句话的事,你要是还想在这个位置上多待几年,那就按照我说的做!秦冕,蓄意谋杀司徒智,铁证如山,我命令你马上把人带过来!”
“没有证据,我不可能抓人。”张执法靠在椅子上点了根烟,一副你特么随便跳,老子看你跳的态度。
“看来我说话,你还真是听不懂啊……”薛正龙眯起眼,“就算段清瑜坐在这里也不敢像你这种态度对我,你是想死吗?”
“段清瑜是段清瑜,我是我。你想拿段清瑜压我,恐怕行不通啊龙少。”张执法冷笑。
段清瑜是北省总司长,和天元会互相不挨着,天元会有天元会的做事法则,如果有必要时天元会才会跟总司协作,但平时两个系统互相不挨,如果非要说天元会隶属谁管辖,那恐怕得薛正龙亲自请沈天文出来才行。
沈天文,北省巡捕厅总长,却不是你一个薛家人能指使的了。
薛正龙面露阴沉之色,他来之前可是在薛家立过军令状,这次来北省省城一定会把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结果这才走的第一步就被天元会给打脸了?
一个小小的天元会,不过就是个江湖公信组织,居然敢和薛家对抗!
“好,姓张的,今晚你必惨死家中。”薛正龙牙齿咬的咯嘣作响。
“薛正龙,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天元会虽然只是江湖公信组织,不是什么公务人员,但也是在省巡捕厅的直接管辖之下,我的名字是在巡捕厅挂了号造字在册的。”张执法正视着薛正龙,丝毫没有惧色,但心里说不怕是假的,这些世家大族,说要人命是很轻松的事,而且绝对查不出蛛丝马迹。
但是特么的能拖一分是一分,大不了今晚之前老子去找秦冕求救,总比死无全尸好!
张执法也算是铁血汉子,谁还没个三分脾气?
你薛正龙是帝都来的不假,我姓张的是不敢和你们薛家硬碰硬也不假,但是你特么要是不说人话威胁老子,那老子还跟你干到底了!
心里这么想着,张执法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手里抓的茶杯也猛然往地上一摔。
啪嚓一声,水杯四分五裂,这一下来的太猛,吓的薛正龙差点没当场叫保镖进来保护自己,“姓张的,你他妈干什么?”
张执法面露怒色,“薛正龙,老子给足你面子了!你特么一个帝都人跑到北省省城来逞威风来了?你们薛家有种就在这里把老子一刀子咔嚓了,你一个在薛家装孙子的人跑到我这儿当大爷,我虽然就是天元会的执法,比不过你们薛家这种大族,
但你别忘了,老子也是有官位的人,我背后站的是整个北省家族,站的是天元会条例!你要么现在动手杀了老子,要么现在老子打电话去问问你们薛家,是不是想谋权篡位,连天元会的执法都敢杀!”
薛正龙傻了!
张执法说的没错,天元会给薛家面子你才有面子,不给你面子你还真拿天元会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