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莫春红去劝苏锦瑟一家搬回来无果,还受了一肚子气,一路骂骂咧咧地回家去了。
刚到自家院门口,就撞见了自己女儿许玲珑回家来,怒火一时找到了倾泻口,骂道:“你个小蹄子,这一天天的往外跑,你干脆死在外面好了。”
“娘,你别生气嘛,”许玲珑早就习惯她娘的做派,对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赶紧快步走过来,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我去雀儿家玩了玩,又不是去其他什么地方。”
“跟她有甚好玩的?哼,不过是大狐媚子生的小狐媚子罢了。”莫春红不屑地撇了撇嘴。
“娘,你也不要这么说雀儿嘛。”许玲珑喜滋滋地抬起手腕,微微掀起衣袖露出手腕上戴着的银手镯,“你看,这是雀儿送给我的,好看吧。”
莫春红看了一眼,伸手拎了拎,一摸就知道是一只镀银手镯,不是纯银的,也是若是纯银的,怎么可能舍得送人?她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想起苏锦瑟落得那么个好婆家,心中便愤愤不平,论样貌,那苏锦瑟哪一点比得过她女儿。
可叹自己女儿竟为了只破手镯就那么喜不自胜,她这个当娘的心里头难受。
莫春红憋了一肚子火气进屋,许玲珑随后一块进屋,见着客厅里还未收起的礼品,不由吃惊问:“我们家怎么会有这些好东西?”她过来,一件件礼品翻开来看,特别是瞧见了那匹上好的锦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拿起了来说:“娘,这匹布给女儿做一身衣裳好不好?到时候怕是雀儿都要羡慕我了,这布匹可真是好看。”
莫春红横了她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玲珑没看明白莫春红的眼色,继续打开了锦盒来看,当她打开了一个首饰匣子,顿时惊得满脸喜色,从里面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只晶莹剔透的玉手镯,套在手腕上,再一比,镀银的手镯灰暗灰暗的,哪里还有之前的通亮。
“娘,你哪来那么好的手镯?之前没见过啊。”许玲珑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冰凉的玉手镯。
“你娘我可没这么好的手镯,这都是苏锦瑟那丫头的婆家送来的,送给她的。”
“什么?苏锦瑟的婆家?”许玲珑惊讶道:“她什么时候有婆家了?”
莫春红冷哼一声:“那死丫头爹没死的时候,给她订了一门亲事,男方可是了不得的人家,隔壁清溪村的纪家你知道吗?”
许玲珑惊叫一声,失态道:“就是那个把宅子建在山脚下的纪府?”
“便是那一家人了。”莫春红又禁不住冷哼一声:“苏锦瑟那死丫头的祖宗们可真给她积福了。”
许玲珑身形趔趄了一下,缓缓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久久不能回神,一想起第一年见到清溪村的那栋不见全貌的宅子,惊得还恍如在仙界一般,那府中亭台阁楼林立,便是一顶屋檐都做得巧夺天工令人心生赞叹。
此后每一年她一有空就去那附近转悠地看一看,做一做是那府中小姐的美梦,没想到她看不上的苏锦瑟如今都要嫁进去了。
“她嫁的是谁?”许玲珑恶毒地说:“该不会是那家的老爷吧,年纪一大把,都一只脚进棺材了。”
“当然不是。”莫春红说:“嫁的是那纪府的四公子,今年十八,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呵呵,苏锦瑟可不是走大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