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你可算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许正良见她回来了,赶紧拉了苏锦瑟过去,想问个究竟,说:“我问嘉儿,嘉儿她不肯说,就是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莲婶子守着门边,也向着苏锦瑟望了过来。
苏锦瑟道:“这些人当街刷流氓,我一怒之下废了他们其中一人的老二。”
“呐,你们可都听见了啊,她承认她踢坏了吴老三的***,这下抵赖不了吧。”刁妇用力拍了下巴掌,引得大家纷纷向她看去,她趁机提出无理要求,“人家里九代单传,如今不好娶婆娘了,你们两个得嫁一个到他家去,否则这事没完。”
刁妇从人群中招手喊来一个长相猥琐的中年男,推着往前走,一张老脸笑歪了说:“吴老三,你快瞧着,要选哪个做婆娘?”
那吴老三还真没脸皮,嘻嘻一笑,伸手指向屋里头说:“我要娶屋里头那个做婆娘,可不敢要外面这个凶悍的。”说完还下意识地瞧了苏锦瑟一眼,见苏锦瑟瞪着眼睛,害怕得又赶快挪开了去。
“放你娘的狗屁!”莲婶子从屋里冲了出来,朝着那刁妇和吴老三狠狠地唾弃了一口,指天骂道:“你他娘的算哪门子玩意?敢打起我家闺女的主意来了?要我说踢得好,最好踢得你真断子绝孙,也免得起对别人家的小姑娘起龌蹉。”
“嘿,你怎么说话呢?”刁妇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莲婶子说:“你家闺女在街上都跟吴老三抱一块了,我们吴老三是个负责的,上门来提亲,你怎的还骂起人来了?要我说啊,你赶紧嫁了,免得将来嫁不出去,毕竟什么清白都没有了。”
“你这毒妇,不要脸皮地往我家闺女身上泼脏水,真当我们家好欺负?”莲婶子气得火冒三丈,一挽袖子冲过去撕扯住那妇人,哐哐地就是两个巴掌扇上去,那刁妇想躲也没来得及躲开,没想到她们村来了那么多人,这家的婆娘还这么凶敢上前打她。
刁妇没躲过巴掌,气急败坏地跟莲婶子撕到了一块。
“别打了,别打了。”苏锦瑟假装很急地过去拉架,看似拦着,却钳制住那刁妇的胳膊,让她没法使力,“莲婶婶, 万事好商量,别伤了和气。”说着,她又暗地里下黑手去掐那刁妇的嫩肉,疼得那刁妇痛呼连连,偏偏又挣脱不开来。莲婶子也趁着这机会,狠狠地扇了那刁妇几个嘴巴子,怒骂着:“你这嘴脏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我看就是欠教训才会如此。”
“哎哟哟,她们要打死我了,你们倒是帮忙啊。”刁妇这么一呼,她们村的人这才想起上前帮忙,苏锦瑟和莲婶子见罢,赶忙松了手,推到了一边去,狠甩了这刁妇几巴掌,心中怒气去了大半。
许正良站出来说:“我们家的这两个丫头年纪还小,出手可能是重了些,我是个大夫,愿意为这位吴老爷整治伤痛。只是这位吴老爷面色发黄,头顶略有秃顶之像,怕是肾虚,本就有些阳瘘,待我替你诊治几个疗程,且看看效果。”
许大夫本着医者仁心说了这番话,那听者有意,旁人乐得哈哈大笑,吴老三本人则气急败坏,喊着道:“你这庸医,不会看病,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砸了你的招牌?”
“你敢在这里胡闹。”院子里来看病的病人听了这话,个个义愤填膺地道:“许大夫是我们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良医,大家有个头疼发热的都在他这里看病,他甚至治好了许多顽疾,我们绝不许你侮辱许大夫。”
又有一人道:“你们别欺人太甚!我们后溪村也不是好惹的。”这人说着,就喊来自己的小孙子,说:“阿福,去田里喊你爹来,就说有一群人到许大夫家里闹事了。”
“哎。”十岁大的阿福点头应着,扭头就往外跑,但是叫人给拦住了,“不许去。”
“放开我,放开我。”阿福挣扎未果,被推回了院子来,没办法地躲到了自家祖父的身后。
刁妇那帮人堵住了许家大门,说:“今日这事不解决,谁也否想从这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