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刘珍珍再看了看屋子里,见纪明澈没有出来的意思,转身离开,她也还有事要做,这么久不见许玲珑,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看来得找个时间寻她来叙叙旧啊。
屋子里,纪明澈正拿着毛笔,沾了颜料一笔一画地在方才雕刻的小人上涂抹,乌黑的头发, 圆圆的杏眸,宋让探头看了一眼,一下认出了那小人的模样,不是瑟瑟那个小丫头男装的模样嘛?
恩?难道自家公子对那小丫头有意思?也不是小丫头了吧,之前在村口碰见了,长开了许多,若是穿着女装,肯定是个妩媚动人的女子。
“咳咳……”宋让轻咳了两声,舔着个脸问:“公子啊,这小人是瑟瑟姑娘吗?”
“嗯。”纪明澈轻声应着。
宋让眼睛亮了亮,没想到自家公子竟直接承认了,还以为要抵赖两句呢,他又接着说:“公子您对着这小人看有什么意思,不如去见真人,真人可比这小玩意好瞧多了。”
“你个死宋让,想什么呢?”纪明澈拿起一支干净的毛笔就向宋让砸了过来,说:“这是我送给小丫头的赔罪礼物,什么对着小人看,本公子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禽兽吗?”
“公子,我可没说你是禽兽。”宋让反驳道。
“你说我对小丫头思春,这还不禽兽吗?”纪明澈剑眉蹙得老高。
宋让笑了说:“什么小丫头?两年前她是小丫头没错,可现在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长得又那么标致,公子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有那么一点想法也是正常。”
“我看你最近是皮痒找打是不是?”纪明澈瞪着他,宋让怂了,不敢再耍嘴皮子,抬腿就溜。
纪明澈无奈的收回了视线,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这个*****人,怎么可能去喜欢未成年少女!
他闷头又开始继续给木小人上色,还给他雕得其它的小动物、花朵、树木上色,他想送瑟瑟一套可爱的木雕摆设,向她致歉,当初他不该不辞而别。
夜色降临,苏锦瑟无事一身轻,送走最后一波喝酒吃肉的客人,拿扫帚扫地清理残局。
正扫着扫着,突然听见身侧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握紧了扫帚的木棒,一下警惕了起来,莫不是又来了个色胆包天的贼人?找抽了是不是?
说时迟那时快,苏锦瑟举着扫把就向那处打了过去。
“哎哟!”黑影子被打了个正着,声音稚嫩,分明就是小孩的声音,听这声音还有点耳熟。
苏锦瑟拿住了扫帚,细细向那黑影看去,瞧仔细了模样,认出来了,“纪小空?你跑这里来做什么?我还以为是什么贼人呢。”
“我没偷东西。”小空揉了揉被打疼了的脑袋,说:“我就是看看而已,没偷东西。”
苏锦瑟手撑着扫帚,睨着纪小空道:“大晚上的,你跑到我家来做什么?怎么?想偷我家的鸡?”
“不是。”小空从暗处走了出来,低垂着头,手揪着衣角,磕磕绊绊地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们。”
“看看我们?”苏锦瑟疑惑了,“我们有什么好看的?你这个小滑头,到底想做什么?”说着,她挥了挥扫帚,威胁这个小滑头道。
“呜呜……”哪想这个小滑头一抹眼泪,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就变成了哇哇大哭。
“……”苏锦瑟赶紧丢了扫帚,这小滑头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她忙说:“好了,好了,我就是吓唬你一下,又不是真的打你。”
“呜呜……”纪小空还是抹眼泪大哭,把屋里头给小月洗澡的苏氏给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