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跟纪明澈压根不是那种关系。”苏锦瑟拿起烧鸡又塞到了许嘉儿的手里,说:“况且我只是换个去处住,怎么能说抛弃不抛弃的。”
“京城离这里千里万里远,你这一走,不就等于抛弃我了。”许嘉儿狠狠地咬了两口烧鸡,刚刚还觉得外酥里嫩的烧鸡,这会吃在嘴里只觉得味同嚼蜡,吃两口再也吃不下去了。
“我知道天下无不散筵席,”许嘉儿神情苦闷,抱着苏锦瑟的一只胳膊,“可我真舍不得你,我们很小就认得了,做了那么多年的姐妹,一想到以后很久、很久都不能见到你,我心里难受。”
“那你原意跟我去京城吗?”苏锦瑟问。
“啊?我可以去吗?”许嘉儿面上惊讶,一下坐直了身体,道:“我倒是想去啊,可我这样的情况,也去不了呀。”
苏锦瑟略微思忖了一下,以爹爹的势力办这么一件小事虽然麻烦,但也不难,到时候就家里的亲信走一遭便是。
“等我去了京城,找认得的人帮你。若实在脱不了罪,我就在我家里修一座尼姑庵,你过来修行便是。”苏锦瑟大笑。
“好啊,好啊,”许嘉儿很是欢喜地应道,渐渐地,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湮灭,目光奇怪地看向苏锦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好好的,你为何要去京城?那样的大地方,若是无依无靠的,肯定很难生活下去,你带着苏姨他们一块去,不是找罪受吗?”
苏锦瑟犹豫了下,道:“在我小的时候,我爹让我认了一个义父。他最近跟我联系上了,知道我们家这个情况后,说想接我们一家去京城,会照顾我们一家人的生活。”
“可靠吗?别到时候千里迢迢地赶了去,结果却上当受骗了。”许嘉儿小心说。
午后的阳光透过门窗的空隙,落在了禅房的青砖上,让昏暗的禅房显得明亮了起来。
苏锦瑟起身来松了松筋骨,笑说:“当然可靠,否则我也不会千里迢迢赶去投奔。”
烧鸡吃了大半,许嘉儿将剩下烧鸡的骨肉分离,骨头留给苏锦瑟带走扔了,肉就包起来放好,等晚上饿了再吃。
“我不止给你带了烧鸡呢,还有一些糕点,”苏锦瑟提拎了那个很重的包袱过来,“你分一些给庵里的姑子吃,也能收拢一下人心。”
“还是你想得周到,”许嘉儿接下了,突然就开始笑嘻嘻地看过来,穿着尼姑袍做这副笑脸,叫苏锦瑟不由自主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后退了两步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是想问问你,你就这么一走了之,不要你的未婚夫了?”许嘉儿道:“我觉得他对你一直很好,你离开了,不怕他伤心吗?”
“呵呵……”苏锦瑟干笑两声,“他肯定不会的啦。”
许嘉儿嗅到了一丝蛛丝马迹,目光灼灼地道:“你怎么那么肯定?是不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跟他发生了什么?”
“什么什么啊,”苏锦瑟避开她的视线,假装去打量她的住处,扯开话题,“你一个人住这个禅房吗?看着住宿条件还不错,下雨应该不会漏吧。”又去捏了捏她的被子,“天气越来越凉了,得再添一床被子啊。”
“你别转移话题啊,我问你了。”许嘉儿堵住她的去路,免得她再去翻衣柜转移话题。
“好吧。”苏锦瑟顺势坐了下来,将事情和盘托出了, 她一时情动,亲了纪明澈,但纪明澈吓得跌落在地,还说明白了只把自己当小丫头看。
“他想干嘛呀,”许嘉儿为苏锦瑟打抱不平道:“没见过这种人,眼巴巴地来对你好,你主动出击,他还不知好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