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有些惆怅,偏见、傲慢的欧阳国公若真的被这些情绪控制,最后的结果便是亲手葬送老夫人的性命。
高御医猜的没错,欧阳家的人并没有让老夫人吃药,不过并非是欧阳剑,这药并没有到欧阳国公手中,秦清走后,狄明夫妻说闲王妃居心叵测,不能信。欧阳家的人虽没有标明立场,却也知道,狄明夫人是齐王的人,齐王如何和闲王斗的你死我活。他们身为欧阳家的人,自然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
狄明让欧阳氏把药扔了,欧阳氏点头,转身去了净房。只是等她到了净房,思索良久,还是把药藏了起来,没有按照狄明的话做。
到了晚上,国公老夫人疼的在床上打滚,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对守在她身边的欧阳剑道:“我实在是熬不了了,老爷。你就给我个痛快吧,让我舒服一会。”
欧阳剑整个人陷入极度的痛苦中,她肚子守着夫人,不许任何人进来,就是因为不想让人瞧见她狼狈的模样。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说什么傻话,在忍忍,很快就过去了,就想之前那样,过去了就好了。”
国公老夫人用力的攥着他的手,恨不得将对方四岁,她是在是熬不住,素来坚强的她忍不住落泪:“熬过这次,还有下次,老爷,我实在是怕了,你就让我走吧。”
欧阳剑见夫人一哭,更是六神无主,喃喃道:“在呢么会,你这辈子做了怎么多好事,救了那么多无家可归的人,上天若是有眼,不会这样亏待你,一定会让你好起来。”
欧阳老夫人慢慢闭上眼睛。喟叹一声,苍白而府中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哀求道:“让孩子们进来看看我吧,就剩一口气,说不准下一刻就走了,咱们夫妻一场,到底是我走在你前面。”
欧阳剑闻言,热泪滚烫,悲痛道:“你若敢扔下我,我就随你一起走。”
倏然,一阵疼痛袭来,国公老夫人无法回应对方。疼的翻来覆去,恨不得一头撞死,一了百了。
欧阳剑见了,心神俱灭,踉跄的起身开门,对外吩咐,叫所有欧阳家的人进来。
听到命令的欧阳家的子孙们都哭出声来,老爷子这命令,是不是说老夫人不行了?
众人不由的擦这眼泪,强挤着笑了进去,都站在老夫人窗前。
老夫人正疼的厉害,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瘦骨嶙峋,欧阳家的人见了,都忍不住落泪。
狄夫人和欧阳氏上前抱着母亲痛苦,欧阳老夫人如今根本么有时间理会她们,口中不断的念叨:“让我走吧,求求你们了,让我走吧……”
这一声声撕喊,如刀子般插在欧阳家人的心口。尤其是欧阳剑身上,如今的他心如死灰,眼底全是绝望。
欧阳氏见状,是在是忍不住,从袖笼中拿出秦清给的药,跪在地上对欧阳剑道:“父亲,这是闲王妃今日送来的药,说是要为母亲看病,且送来胃药和止疼药,要不让母亲服下试试。”
“闲王妃?”欧阳剑一怔,想起皇太后重病的时候,传闻就是闲王妃入宫为皇太后治病:“药呢。拿过来我看看。”
狄明没想到欧阳氏没有将药扔了,下意识的上前阻拦:“父亲,这要不能服用,闲王妃特意送药。心怀鬼胎啊。”
欧阳剑问道:“你母亲不曾得罪过她,她为何要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