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苑书房
一身白色锦缎衣衫的男子,立于书案前,眉头微皱,微凉的指尖划过白色的宣纸。
清秀娟丽的面容,跃然纸上。想到今日的灵动,厉修寒暗思,要不要在重新画一幅。
随越推门进来,关上门,上前:“爷,您为何不让王妃知道,是您在暗中帮她。”
散播谣言,利用人脉让秦正廉失了监工的机会。换做以往。随越不以为然,可如今,爷真的没有徇私吗?
“她知道又如何?”
感激?
人家都不想欠他人情。
想要划清界限?
泛白的唇畔勾起一抹笑意,那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随越不解。爷最近越来越奇怪。以往不近女色,不管闲事,现在都被府中那位打破。
一个无盐之女,拿什么勾引爷。
“太子那边如何?”厉修寒用白色的锦帕盖住画,抬眸看向随越。
“还在暗中调查,爷要不要放些消息给他们。”
太子自上次茶馆偶遇后,便暗中调查厉修寒,至今一无所获。殊不知他们的动作都在厉修寒掌控中。
他踱步。思量道:“不用,咱们的人在暗处,现在暴露为时过早。”
“是。”
“爷,王妃命人过来送药。”门外余管家敲门禀报。
屋内。两人对视一眼。随越开门,迎进冬梅。
冬梅屈膝行礼:“爷,这是王妃给你熬的药,说让你趁热喝。”
说着把红色的锦盒置于矮几上,打开,端出黑漆漆的药。
厉修寒眉头微皱,抬手置于鼻下,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心里一暖。
冬梅低笑出声,在这静谧的书房,尤为突兀,待反应过来,才发现三人齐齐看向她。
她惶恐跪下,急忙解释道:“奴婢失礼还请爷降罪。”
厉修寒也不恼:“有何可笑之处?”
冬梅性子脱跳,见爷没生气,起身解释道:“刚见爷皱眉,奴婢想起小姐的话,便忍不住笑出声。”
“哦?说来听听。”厉修寒来了兴趣,把药放在一侧。
冬梅:“爷不知,小姐自小就不喜黑黑的东西,尤其是药。每次还总是找理由,说自己嗓子眼小,喝不得。这几日愁眉苦脸,一大部分原因就是药闹的。”
说着抿嘴笑出声:“爷是没见。小姐看到药的样子和您刚才还真真的像。”
“放肆。”余管家怒吼一声:“爷也是你敢揶揄的。”
冬梅自知失言,噗通跪下磕头:“奴婢失言,还请爷恕罪。”
厉修寒莞尔一笑,抬手:“算了,是我让她说的,退下吧。”
冬梅如获大赦,收拾好锦盒退出书房。待出了书房,拍拍胸脯,暗道好险,好在爷性子温和,要不然逃不过一顿板子。
见人走了,随越忙端起药递上:“爷。还是先喝药吧。”
厉修寒接过药,至于唇边,抬眸问道:“王妃喝完药,可有解苦的吃食?”
随越一脸的懵,看向余管家。
余管家沉思片刻,笑着回禀:“昨日见沈嬷嬷端着一碟酸梅,想来是给王妃吃的。”
“嗯,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