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在厨房忙和,带李松回来,热乎乎的在团子正好出锅。
这两日有秦清和厉修寒在,李松清闲不少,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一坛子酒。一进门便闻到香味,快步来到厨房,把手中的下酒菜递给秦清:“弟妹,我买了些下酒菜,一会和林兄弟喝一杯。”
李松性子豪爽,秦清也不矫情,看着切好的兔子肉还有猪头,笑道:“他可不能喝酒,肩膀上的伤还没好。”
“不碍事,今日高兴,我们兄弟少喝两杯。弟妹你放心,我有分寸。”
见对方这么说,秦清也不好在阻拦,他们住在人家,总不好搏了主人的面子。
秦清笑而不语。
李松放下东西。挑帘子进了屋。
依稀能听到大娘和李松的谈话声。
有现成的菜,秦清简单炒了两个青菜,把桌子摆在院子里,李大娘身子大好,李松扶着出来坐下。
厉修寒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酒菜。
都不是外人,大家围着坐在一起。
李松起身给厉修寒倒了杯酒,道:“林兄弟,这次若不是你们,俺娘的不病也不能好。这杯酒,我敬你们夫妻二人。”
厉修寒端起粗瓷碗,含笑:“李大哥说哪里话,相见便是缘分,我们夫妻承蒙你和大娘收留,已是感激不尽。”
李松豪爽的一拍大腿:“怪不得俺娘让俺读书,这喝过墨水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来,我先干为敬。”
两人相谈甚欢,秦清和李大娘笑着在看着,一顿饭下来,秦清对李松有新的认识。
原来李松的爹是这一带有名的猎户,三年前因病去世。好在李松继承他爹的手艺,手上功夫了得。
平日里倒卖动物的皮毛,日子过的也不错。
两人喝的高兴,一坛酒很快见底,若不是顾忌厉修寒肩膀的伤,李松定不会放过厉修寒。
秦清扶着厉修寒回屋,嘴上埋怨,心里却开心,这几日两人一直担惊受怕。即便是闭上眼,也不敢睡熟,有任何风吹草动,两人都会警惕的起身。
她知道,精神高度集中,对养病不好,可没法子。在不确定周边人安全的时候,只能如此。
秦清安顿好厉修寒,靠在墙上。透过简陋的窗户,看向悬在空中的明月,她伸手欲要抓住,却感觉眼皮重的厉害。想着这几日劳累,今日又高兴,神经松懈下来。
她想要睁开眼睛,用力的甩了甩头,却感觉一阵头昏眼花,恍惚中,看到门开了,李大娘笑着走进来。
秦清听不清李大娘在说些什么,无论她怎么睁眼,却都睁不开,感觉身子软下来,几日来的疼痛感慢慢消失。
“纪姑娘。纪姑娘。”李大娘手里端着醒酒汤,喃喃自语道:“年轻就是好,转眼就睡着了。”
转身碰了碰厉修寒:“孩子,醒醒,把醒酒汤喝了,要不然明天起来该头疼。”
“孩子,孩子。”李大娘摇了摇,见厉修寒一动不动,浑浊的眸子,须臾间清冷疏离,冷声道:“松儿,进来吧。”
刚才还醉醺醺的李松,精神抖擞的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人,抿着唇。半晌问道:“娘,你确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