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暗中扫了一眼太子,见其虽然生气,可还是耐着性子替自己想法子,心里有几分得意。
皇后如今失了圣心,被皇上夺了管理六宫的权利,葛家因上次之事更是一蹶不振。如今宫里能在皇上跟前说上话的,只有三皇子的母妃吴妃。
吴家虽不是簪缨世家,可也是跟着先皇风光过的家族,底蕴是少了些,可比那些新贵,不知强多少。
如今吴家家主在户部任职,那可是太子的钱袋子。
几位皇子都封了王。也有自己的府邸和府兵,虽没有立刻去封地,可封地的收入还是归在皇子身上。
皇子的年俸才多少,和封地的收入比起来。不值一提。
有了钱,自然有能力扩张自己的势力,这些都需要钱,且花销巨大。
厉佑安身为天启太子,封地自然比其他几个皇子好,饶是如此,手中的银钱还是不够用,好需要吴家暗中从国库中。抠出一些。
这也是太子为何一再容忍三皇子的原因。
三皇子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见好就收,抱着太子的大腿,佯装哭了起来:“二哥,倘若父皇一气之下把我撵回封地,那我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吗?”
太子一怔,随即烦躁的皱眉,不耐烦的斥责道:“还不快起来,看你哪还有皇子的样子。”
三皇子边擦眼泪边起身,稳定情绪后,道:“二哥,我觉得此事不简单,先不说救走卢玉箫的人是谁,但看谣言的速度,便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你说会不会是老大的人?”
太子摇头:“不一定,老大那边我派人盯着,没说老大那边有动静。”
“那会不是是老四?他这段时间蹦跶的厉害,恨不得把朝堂上所有人都揽入他府内,昨个还听说他拉拢兵部右侍郎。”三皇子嗤笑一声:“他也不想想,兵部可是老大的地盘,兵部尚书可是老大的岳丈,有他在,老四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三皇子早些年因为母妃受宠。养成了冲动的性子,这些年被太子调教的好了很多,可到底根还在,没人的时候,还是会露出本性。
太子冷哼一声,眼角带着讥讽:“不是我看不起老四,就他那点脑子,别说我,就是老大,他都斗不过,还妄想称帝。”
四皇子齐王,是几位皇子中根基最浅的。即便是厉修寒,当年也有林家做后盾,若不是林妃病逝,四皇子可能是众皇子中,混的最差的一人。
归结原因,是因为她的母妃贤妃,不过是七品知县的女儿,母族根基浅,倘若不是贤妃争气,爬上妃位,四皇子的日子更不好过。
“四弟心气高,那看得上封地的那些钱。他要的可是大钱。”三皇子坏细细的一笑。
“这次的事不管是谁在背后捣鬼,遭殃的都是我们。”太子转着手中的玉扳指,沉思:“这样,明日上朝之前,你先去父皇那请罪,该是你的罪,你就认,不是你的。打死都不认。”
三皇子有些犹豫:“这样能行吗?父皇可不是耳根子软的人。”
“可你们必定是父子,说到底,你犯错,最打脸的是父皇。关起门来他怎么教训你都可以,可是外人……”太子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眸中布满阴鸷。
待三皇子走后,太子转身进了书房。
青义垂首伺立在一侧,禀报道:“殿下,属下已经查清楚,秦沉羽之所以能坚持到最后,是服用了***,而这药是闲王妃给的。”
“秦清?”太子一愣。皱眉,她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计划,那边只有一种可能,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