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振弘和崔珍面面相觑,他们终于发现,年世礼一向张扬肆意,就连这想法也与世俗不同。
偏偏他自己不觉得自己想法奇异,只觉得别人太过古板不懂迂回。
崔珍知道和他说什么,他都不会理解,只觉得有些无力:“世礼啊,你不懂。人生总不可能事事遂心的,总有无可奈何的时候。难道你真想让你舅舅带你上京当驸马,一生俯首于裙褂之下吗?”
年世礼冷哼一声:“都是托辞!只要我不想,谁也逼迫不了我。”
见他油盐不进,年振弘早就不耐烦了,也不再多言,只强硬的道:“你若是不懂,就回去给我好好的想清楚。若是还想不明白,那也不用你懂了,只乖乖的等着娶妻便是!”
“我不同意!”年世礼瞪圆了眼睛,怒道:“你们不去退亲,我就自己去……”
“你敢!”年振弘怒不可遏:吼道“来人!给我把这个混账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出房门一步,直到娶亲为止!”
年世礼自然不愿,拼命的挣扎反抗,可是下人都看得出来,年振弘是动了真格的了,哪里还敢手下留情,强压着年世礼关进了房中。
年世礼气急了,被关在屋子里也不老实,把能摔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彻底,没有能撒气的东西了,他就继续叫骂,直到嗓子干痛起来,这才安静了下来。
崔珍见房内安静下来,这才端着茶水走了进去。
“世礼啊,喊渴了吧?娘给你倒杯茶,好吗?”
年世礼瞥了眼她,努了努嘴,到底没说出一句重话。
“来,喝口润润嗓子。”
崔珍将茶水递给他,整理了一下他有些凌乱的发丝。
“你听娘说,这亲事已经定下了,刚刚娘听你说穆家大小姐是个心机深沉之女子,可娘并不认为,没有心机才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