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穆佩灵说话,她自然是顺杆下:“邓公子所言便是佩灵的想法,若是夫君不喜,那佩灵不做便是。”
一口一个“夫君不喜,她便不做”,可年世礼却觉得她是哪儿哪儿都没顺着他,反倒是觉得她是到处的给他添堵。
他上前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了起来,凑在她耳边咬牙切齿:“我没去醉花楼只是过来赌钱已经够照顾你了吧?你又是何故来做这些?”
穆佩灵面色未变,只学着他的动作凑到他耳边:“婆婆让我送夫君去私塾读书,可是佩灵觉得佩灵没这个本事说的动夫君,便想着要是做些什么对夫君好的事情,说不准夫君能改变心意呢?”
年世礼顿时眼前一黑,他就说这女人肯定是有目的而来,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当下斩钉截铁:“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是肯定不会去的!”
私塾里面有什么好的?那夫子教的内容他八岁就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去了白白浪费时间,不若不去,日子也能过得悠闲自在。
穆佩灵就知道他会拒绝,她也不恼:“事在人为,今儿个不去也不代表明个儿不去不是?”
“我说了不去便是不去!穆佩灵,你既是个聪明的女子就更应该知道我不可能轻易地改变心意!若你担心你会受了娘的责骂到时你便全权推到我的头上便是!”
“佩灵并非是因为婆婆的责骂,而是真心的想为夫君做些事情。”
说到这里穆佩灵眸中的忧虑一闪而过,其实她大可以照着年世礼话里说的那般,去接手年家的铺子。
等找到了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就跟年世礼两相放手和离,可是她一想到应验的梦境,就不寒而栗。
穆佩灵不是什么迷信之人,却也不得不承认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梦境的方向发展。
现在她既是年家的夫人,那年夫人也对她属实不错,若是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也未免太可怜了一些。
“夫君你且听我一句,这世上的事情向来无常,年家虽然是商门大户立于苏州城,可却也没人能说这家族就一直都是繁荣昌盛,若哪天万一翻出了些什么风浪倒了台,届时夫君又当如何自处?老爷和夫人没有个撑得住台面的儿子又该何去何从?”
年世礼闻言紧紧的皱起眉头:“年家扎根杭州十几年,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怎能说倒台就倒台了?若是这么容易那我年家指不定已经倒了多少次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年家没个做官的人,若是哪天冲撞了什么人,就不知晓了。”
“没有的事儿!年家从不做官家的生意,就是有,也不曾有过交情,又哪里来的冲撞一说?呵,穆佩灵,要不是知道你喜欢那个李修文,我还真以为你是喜欢上我了才这么千方百计的接近我的!”
听到这话穆佩灵终于愕然,猛地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倒是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去找到李修文告诉他跟我成婚是被人逼迫,告诉他你还是完璧之身,好好让他等着你!然后你呢,就去好好的打理年家的铺子手里头多攒点银钱,等找到了合适的机会我们就和离,你就能去跟李修文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岂不快哉?!”
这一番话说的又快又流利,好不容易等到他说完了,穆佩灵刚想开口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