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佩灵一愣:“什么药?”
“就放在你桌上的药啊?”
到了这会儿穆佩灵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事儿,她一觉起来的时候只当是冬菊将这药落在了这里,却没想到这药竟是年世礼拿来的?
“有倒是有,不过咱们院子里我光要了几个跑腿的下人。”
跑腿的下人都是些粗人,手下的力道没轻没重的哪儿能给年世礼上药?可是院里头她还没去找管事领丫鬟呢,冬菊这闹着脾气顶着两个大肿眼,去了实在不合适。
年世礼想了一会儿,拉着穆佩灵便往屋里走:“你帮我抹便是了,也不是什么出血露骨头的伤,惊不着你!”
“我,我抹?”
年世礼劲儿大,也不等她应声便拉着她往屋子里头走,穆佩灵只得踉踉跄跄的跟在后头。
一路将她拽到了房里,他是直接将外头衣服一脱便趴在了床上:“你抹吧。”
穆佩灵周遭的人可都是识礼数知大体的人,平日里漏个胳膊漏个腿的都不好意思,哪儿见过这般的?
她也不敢往他身上瞅,一双眼睛东瞟西瞟的,手上还在不停的搅动着衣角,满脸通红。
年世礼在床上等了半天都没等着人,这一扭头,隔着轻纱围幔见着了她羞得不行的模样心里是没由来的一跳,随即就感觉自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样又痒痒又酥的。
“穆,穆佩灵?”
“啊?”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又陌生,把穆佩灵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往他那边瞅。
四目相接,视线交汇,年世礼就看着穆佩灵眼睛里面水盈盈、红彤彤,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般,心里头那股子的异样更浓郁了些。
可他又怕吓着她,于是立刻手抓上了床头嘴里头痛呼不停:“哎呦呦,你再不给我上药这万一以后我落下了个病根我可就赖着你了啊!”
说完之后又像是为了让自己宽心又像是为了让穆佩灵宽心的补了一句:“我可是为了你好,你也不想以后嫁人身边还拖拉着我这么一个病秧子大哥吧?”
听到这话穆佩灵这才将心底里头刚生出来的杂乱情绪都给抹平。
是了,他们两个是要和离的,她这莫名其妙的紧张个什么劲儿?
穆佩灵这才走到了年世礼的身后,从床头取了那药往年世礼的身上抹,就着他刚才的话回道:“那你可赖不上我,谁让你以前那么犯浑的?”
他身上青了的地方颜色都发黑,徐振弘得用了多大的力道可想而知。
“嘶——你这女人。”
年世礼还想着叫唤两嗓子,可药抹在他身上那是火辣辣的疼让他一下噤了声。
见他疼,穆佩灵手底下的动作也轻上了三分。
阳光明媚,娇人在旁,微风里头还带了些个院里梧桐的香气,他疼着疼着便失了神。
在他身上抹药的小手温暖而又轻柔,一下一下的撩拨的他心里头的痒意更浓,只恨不得直接扯过了她将她压在了身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