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男眷在前院参与比试,而女眷则在听雨楼观看比试。
但婢女小蝶突然禀报,年少夫人疑似在后院荷花亭中跟人行苟且之事。
且听雨楼中,陈夫人已经带着众人朝荷花亭里走了过去。
当下,立马有人就认为十有八九是穆佩灵在尚书府后院跟人通奸而且被发现了。
这个消息立马在前院传开,窃窃私语声都传到了年世礼耳朵里。
画板上,原本流畅的线条在年世礼笔下却突然停顿了一下,他深邃的眸中闪烁了一抹暗芒,下一秒,手中毛笔便恢复了动作,一点也没有被影响到的感觉。
对面,慕容夫子一边闲心作画,一边笑看着年世礼:“年公子,府上少夫人好像出了些问题,难道您一点也不担心吗?”
其实,说是担心,慕容夫子只不过是想用这话刺一下年世礼而已,顺便看看他的笑话。
然而,年世礼却并不回应他,只心无旁骛作画,似乎一点也不受他的影响。
实际上,年世礼眸中清润一片,也的确是不受影响的表现。
一旁,何强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夫子,手上毛笔停了下来:“慕容夫子,我嫂子跟年兄绢蝶情深,怎么可能会受你的话所干扰?而且,夫妻之间不是应该有最基本的信任么?年兄为何要听信他人谗言?相信我嫂子待会儿自然会给我年兄一个答复!”
场中,这些人的窃窃私语,看向年世礼的目光发生变化。
而那抹白衣,在人群中却显得遗世而独立,身上沉静的气质,从容的神情,自如的作画动作,无一不让这些人忍不住闭上了嘴巴。
他们看见,那白衣公子非但没有被这些言论给吓到,反而一直如同何强所说的那般,十分从容而镇定。
不错,年世礼的确不担心那些人口中所说的事情会是真的。
只不过.......
作画到一半,他终究扔了画笔,抬眸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对陈尚书道:“诸位先画着,年某去去就来。”
话落,便见年世礼毫不犹豫的转身,脚步虽然不快,行走间甚至带着一股淡然的风姿,但他很快就进了前院与后院中相同的那条走廊,并不见了踪影。
众人都愣了一下,何强也不禁挠了挠自己头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年世礼的背影:“这年兄,还真是够任性妄为的。”
比试一旦开始,可还从来没听说过可以有中途暂时停下的规矩啊!
饶是见多识广的陈尚书和慕容夫子等幕僚,此时也都不禁有些怔住,好一会儿,陈尚书才回过神来,忙对小厮吩咐道:“快、快去通知夫人,年公子去后院了!”
“是,老爷!”
小厮连忙应着,然后去了后院。
而慕容夫子原本正嘲讽年世礼的笑容,也在此时垮了下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时,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布衣男子一边作画,一边淡然笑道:“慕容兄,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瞧他似乎爱美人胜过爱名利,估计他难成大事,本事也没有多少,慕容兄自然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