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月楼包间出来后,年世礼跟白凌芝走在一块儿。
大街上,二人都显得很是轻松。
年世礼笑着看了一眼白凌芝:“方才在众人之中,最有机会成为这些人意志体现者的人就是你了,可为何大家都没有选择你呢?说实话,到最后的结果,连我自己都有些意想不到。”
这话却不是年世礼在吹捧自己,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白凌芝微微笑了笑:“年兄不必在说这些,方才大家都有目共睹,论才识,或许你不是陆先生那等境界,但是论心胸和魄力,方才包间里的众人却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的,所以,大家推举你为首领,却是没什么奇怪的。”
这话倒是让年世礼放声笑了出来,没有再说别的。
往后,年世礼与白凌芝谈论起了当今朝政,而说的最多的,却还是白湛。
白湛收到了白凌芝的消息,说是已经在往苏城回来的路上赶过来了。
但是中途又因为一些事情而停了下来,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
至于代王那边,除了新收来一个义子的消息传出来外,也没有别的消息再传到苏城这边。
与白凌芝在一块儿相处的这几日,年世礼与他又四处访走,两人相交甚密,偶尔也会有徐元离与之一道。
如今在苏城,年世礼的名号可算是传出去了。
且越来越多处于暗处对抗代王的势力都被吸纳到了年世礼的麾下。
而白凌芝虽然与年世礼相交甚好,但是跟邓安和何强之间却没什么往来。
所以,这段时间邓安跟何强也不清楚白凌芝和年世礼到底在外面干了些什么。
二人在街道上走着,又说了些话后,便各自分开。
只是靠近衙门的拐角处,白凌芝刚刚离开,一个衙役就匆匆跑到了年世礼这边。
“大人,那个逃跑的男人属下已经抓住了,正关在大牢里,您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此话一出,年世礼双眸微眯,目光注视着他:“在何处捉拿到他的?”
“在去往京城的驿道上。”
衙役恭敬的回答着年世礼。
只是话音刚落,他却有些犹豫的看着年世礼:“只是,大人,那个男人在京城中毕竟也有些身份,咱们不方便囚禁他太久。”
年世礼勾唇冷笑一声:“这天下都乱起来了,他一个京城落魄贵族的儿子又能拿我怎么样?”
是了,这位年大人以前在苏城行事就独来独往,并且做什么事情都只看心情,只图自己高兴,根本就是不计后果的。
想到这一点,这衙役便没有继续跟年世礼说话了,而是恭敬对年世礼抬了抬手:“是,大人这边请。”
年世礼对他点了点头,迈步去了后面。
少顷,衙门地牢。
地牢里关押的都是一些囚犯,有的是之前被刘维之判了冤枉的人,有的则是穷凶极恶之徒。
不过年世礼已经将那些被冤枉的人都放出去了。
此刻,一个年轻男子正被绑着胳膊和四肢,无力的躺在枯草地上。
隔着地牢的大铁门,可以让人轻易看穿他脸上的惶恐不安。
而这男子就算想呼救也没有办法,因为他的嘴巴被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