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凛一愣，没有想到曲然会问这个问题。
看到他的神色，曲然心里有些紧张。
“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觉得交浅言深，被冒犯？还是会觉得我居心不良，别有企图？”曲然心里一瞬间用处好多念头，想着，“我确实对他有企图啊，但只是对他这个人有企图，不是对他身份和其他外在的东西有企图。”
曲然神色不定，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容凛回答。
容凛看着她，神色只有刚开始的时候有些许惊讶，后面就只有平静和淡然了。
他看了曲然少许，忽的一笑道：“曲姑娘这个问题倒是有趣。”
曲然一下子紧张了，连声道：“王爷您要是介意，可以不用回答的。”
说罢，她又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可笑。
容凛是何人？他要是真不想回答，完全可以不回答，又怎么会需要她来说“可以不用回答”？她这话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曲然一直聪慧果敢，沉稳冷静，只有碰到和容凛有关的事情的时候，才会稍微变得不像自己一些，这和前世在曲然面前的容凛一模一样，命运的神奇之处可见一斑，还真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对不起，王爷，是我失言了。”曲然懊恼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有些怕容凛的眼里她是又蠢又笨的形象。
容凛却笑了笑，看上去十分大度，一点也没有在意，他说道：“曲姑娘你误会了，这没有什么好介意的，本王惊讶，只不过是因为从来没有人问过本王这问题罢了。”
“从来没有人问过？”曲然瞪圆了眼睛，有些诧异。
老王妃不问，她可以理解，因为很有可能不是亲生的，她对容凛肯定关心不到哪里去，可其他人也从来问过吗？
“我听说，男子们之间经常会谈论这种事情，王爷您的好友们也没有问过您吗？”曲然说道，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事实上，有些女子之间，私底下也会互相询问，只不过女子们脸皮薄，大多的问的很委婉，没有男子那般直接。”
“哦？有点意思。”容凛略微有了些兴趣，然后回答了曲然的问题，“的确没有人问过本王，不过王爷应该是知道缘由的。”
“是什么？王爷方便说一说吗？”曲然问道，一脸好奇之色。
“当然可以。”容凛点头，说道，“曾经有一次，本王和几个友人一起品茶，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曲姑娘你刚说的那个问题，所有人都互相问遍了，唯独没有人问本王。”
说到这里，他不是很长的停顿的了一下，似乎是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觉得一些想笑：“当时，有一位友人带来了他的表弟，他表弟不理解，问友人，为何大家都不问问本王？”
“王爷您的友人是怎么回答的？”曲然很给配合的发出询问。
容凛又笑了，这似乎是他笑的次数最多的时候，他说道：“本王那友人说，谁不知道景王最是冷漠无情，视女子为红粉骷髅？一看就是不开花的铁树，还问什么？”
曲然一愣，没想到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