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的男子叫张青山,家中父亲是京兆引,一个不大不小的官。
打她耳光的那个女子则是国子监祭酒蔡建家的六姑娘,另一个落水的是某位名不见经传的京官的女儿,唤作刘梅娘。
意识到发生什么后,张青山虽然红了脸,但还是很生气,怒道:“蔡六姑娘,我好心救你,你怎能恩将仇报打我?”
蔡六姑娘也觉得自己很委屈,不仅被看光了,被人无意间占了便宜,还要被骂,顿时哭得更凶了,还边哭边指责张青山:“你身为男子,怎么这么没有风度?你挨点打怎么了?不知道体谅一下我身为女子,面对那种情况有多害怕吗?竟然还欺负我!”
张青山被气得不行,怒道:“我体谅你,谁体谅我?你还有脸说我欺负你?到底是谁欺负谁,你讲不讲道理?”
“就是你在欺负我!”蔡六姑娘一口咬定是张青山不对。
张青山是个热心肠,但同时也是个直肠子暴脾气,受不了被蔡六姑娘这么说,也一句句的还嘴。
于是,两个人吵得更厉害了。
旁观者里,有人向着蔡六姑娘,也有人向着张青山,纷纷发出不同的意见,一时间这里声音交杂,一片混乱。
吵着吵着,他们发现那蔡六姑娘和刘梅娘身上披着的属于丫鬟的外衣,因为披着的时间太长,也被她们身上的水浸湿了,她们的身体肌肤和曲线顿时若隐若现。
“啊!”
蔡六姑娘和刘梅娘尖叫一声,惊恐不已。
她们的丫鬟这时才反应过来,跑到马车里去拿衣裳。
男子们则都尴尬的转过身去,不再看她们,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有几个男子心思不纯,偷偷地用眼角余光在瞥她们。
“一群蠢货!”曲然在人群最后,看到这一幕后讥讽的笑出了声。
杏儿在旁边小声的附和:“姑娘说的是,那几个人,主子愚不可及,丫鬟也是,都什么时候了,不知道先回去换衣裳,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和救命恩人吵架。”
说完后,想到了什么,又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她们不蠢的话,也做不出当众推姑娘您落水,结果却把自己给跌下去的事了。”
曲然点头,眼里都没多大兴趣,就凭这几个的智商,她根本没有兴趣再关注下去,遂摇摇头,带着杏儿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然而,刘梅娘眼尖的看到了,立马喝问一句:“曲二姑娘,闹成这样,你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什么?她想走?”蔡六姑娘闻言,立马急了,不肯就此放过曲然。
曲然呵了一声,回头冷冷道:“闹成这样又关我何事?难道不是你们想推我,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掉进湖里了吗?”
顿了顿,又笑得嘲讽:“众目睽睽之下,你们想颠倒黑白不成?这就是你们的教养?”
“我是什么教养,还轮不到你来评价!”蔡六姑娘大怒。
恰好这时,丫鬟已经快跑着回来,把干净的衣裳和披风都给蔡六姑娘、刘梅娘穿上了,为了以防万一,还多多穿了两件。
蔡六姑娘这下不怕走光了,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被丫鬟搀扶着来到曲然的面前。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得我丢脸!”她扬起手,狠狠的朝曲然脸上扇区。
曲然又怎能让她打中?